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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一些结构,就没有木头了。”
山光远前世三四十岁的时候,听说过英军曾经驾驶过这样的纯钢铁怪物,攻打过印度等地,他咽了一下口水:“我听说过英、法已经有些船已经用螺旋线膛炮,这个也是吗?”
言昳笑起来:“是,最重的有一百五十磅。不过还是需要风帆,但对风帆的依赖已经很小了。咱们技术没有那么新,但也是大飞跃了。”
山光远:“这么重的铁甲,竟然不会沉吗?”
言昳:“当然不会。之前我在福建试建造了一艘小些的,试航过了。吃煤炭吃的很严重,但是航行速度却很快。”
山光远恨不得能登上去看一看:“之前在福建就有,吃水多少?航速多少?一共多少门火炮?”
他以为言昳必然不会知道。
但她几乎对答如流:“吃水将近七千吨,别看炮只有四十门上下,但是之前宁波水师更新炮台后,平均炮台也不过三五十磅,跟咱们这一艘无法相比。”
山光远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是咱们在上林书院读书的时候吗?我记得那时候你就开始看船只、工学相关的书了。”
言昳已经引着他快到了工厂上方,她笑道:“确实,那时候其实我是想要吞并环渤船舶制造公司,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不过是个只会改造旧船的烂糟工厂。我投资一贯喜欢用捡烟头理论,就是在无数被人丢弃的东西里,找到还有价值的。但工业不是这样的。”
她站在上层的栏杆旁,这里似乎是一排工头或管理官员的休息室。栏杆都用铁或木雕刻出了燕子衔泥的雕花,有种钢铁刀火中的东方柔情。
就像是她红裙挽发,鲜活的侧面半张脸,只因高处倾倒的融化铁水而照亮。工人们在休息的哨声前最后一次齐声呼喝的拉动铁索,是她慵懒姿态旁的钟鼓琴乐。
她斜靠着栏杆,既得意也沉稳,笑道:“是我擅自拆开了那箱子中,当时是为了抢救其中沾湿的文件,但当我发现他们的价值后——抱歉,我自私的据为己有了。”
山光远只盯着甲板上二层的船长室,他看着那里似乎已经装上了船舵。
言昳轻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其中不止是船只的图纸,更是普鲁士容克政变时,流传出来的某个钢铁寡头的内部文件……这东西到任何一个商人手里,都是价值连城。你应该决定它的去留,却被我用来建厂、盈利,赚的钵满盆满——”
山光远打断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