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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雖然也是有些羞怯,但尚能說話,你們是在何處找到他的,他為何不能……說話了?”
這個孩子比他想象的要更孱弱一些,況且十幾年未見,史容風不免要仔細點對待,下令禁止所有人提及林溪口不能言的事,免得讓他多想。
陸清則自己倒了杯熱茶,潤了潤咳得發疼的嗓子:“小世子當年逃過了追殺,被一位名為於錚的鏢師救走,帶去了江南,彼時小世子已經不會說話了,也忘掉了自己是誰,恐怕是因為……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場景,一時嚇住了。”
史容風登時沉默下來,眼神變幻不定。
陸清則緩緩道:“回京之時,陛下請大夫看過,小世子的啞症只需慢慢引導,診治得當的話,還是有望再開口說話的。”
他話才說完,又輪到史大將軍捂著嘴重重地咳了起來,咳得比陸清則還慘多了,看起來極為痛苦。
等到他鬆開手時,手心裡赫然是一灘血跡。
陸清則神色微變:“大將軍,您這是……我去叫大夫!”
“不必。”史容風左看右看,偷摸將血抹到桌子底下,動作相當熟練,“別告訴其他人,現在又不讓我喝酒,又不讓我吹風,要是被發現了咳血,下一步豈不是要我臥榻不起了。”
陸清則一時凝噎。
你不就是應當臥榻不起嗎?
“你是病人,我也是病人,”史容風還很有理有據,眼神懇切,“我們才是一個陣營的,你幫我瞞下來,我也幫你瞞下來。”
沒想到在漠北被傳得宛如凶神惡煞的大將軍,私底下還有這麼一面,陸清則嘴角抽了一下:“但是……”
“就這麼說定了。”史容風一口咬定,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個小水囊,仰頭咕嚕嚕喝了兩口,臉色好看了幾分,“倆月沒能喝酒了,只能去廚房偷點,也不怎麼好喝,但好歹沾點酒味兒,你喝不?”
陸清則擺擺手:“多謝將軍好意,我沾酒即醉。”
史容風震驚:“不能喝酒嗎?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陸清則啼笑皆非道:“將軍不願受管束我能理解,但您負著傷,最好還是聽聽大夫的話,這樣傷才好得快,等恢復了,其他人也不會管著您了。”
史容風滿不在乎:“讓我喝不著酒,我心情不好,那豈不是好得更慢了,放心,我心裡有數。”
正說著,唐慶忽然推門而入:“將軍,小世子看完您那柄槍了想過來,給您攔著……您手裡是什麼?”
史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