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陪我出去玩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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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怎麼,胡攪蠻纏中帶幾分祈求的意味。
像只狗。像只叼著項圈乞求主人的大狗。
見夏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不去。”
她撒腿就跑。
一路跑到體育場大門口,見夏才停下來,喘著粗氣往回望,李燃已經成了視野中一個小黑點,還站在主席臺的陰影之下,形單影隻的,竟然有點可憐。
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怎麼可能做朋友,還是離遠點比較好。陳見夏的直覺告訴她,李燃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裡面有陳見夏所不懂得的一切,也許更灑脫更精彩——然而一旦嚐了甜頭,哪怕一絲絲的甜,都會腐蝕掉她多年壘築的脆弱堡壘。
見夏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還是調頭慢慢地回班了。
陳見夏看見俞丹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的。
李燃在看臺上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有多少傳入了俞丹的耳朵裡。
然而俞丹只是一如既往站在講臺前,帶著微笑,復讀機似的誇獎了全班同學,參加了一上午的慶典,又要負責打掃衛生,又要籌備班會,大家真是辛苦了,我們真是個團結的集體。
換湯不換藥。
見夏不由有些失望。
在被於絲絲舉薦成為勞動委員之後,見夏每天都第一個到學校給班級開鎖,晚上還要監督完值日,最後一個鎖門離開。軍訓後正式開課大掃除,五樓的水房因為水壓不足停了,她獨自跑到一樓換水,上上下下那麼多趟,除了楚天闊幫忙,其他男生竟然能夠做到視若無睹,以眼鏡片為結界,徹底遮蔽了水桶這個物件。
陳見夏早就不是對老師表揚嗷嗷待哺的一年級小學生了,但她還是寄希望於俞丹能說兩句公道話,改變一下這個一人幹活全班享福的局面——她又不是美國高中生,做學生幹部還能寫進高校申請材料裡邀功,勞動委員幹再多髒活也換不來高考加分,她憑什麼每次都坐在下面聽“大家辛苦了”這種屁話!
陳見夏木然看著俞丹,直到她訓話完畢,讓全班同學為自己“鼓鼓掌”。
大家開始在楚天闊的指揮之下搬桌椅,為班會清場地。
陳見夏的書桌塞得很滿。她既然拿著班級鑰匙,每天必須最後一個離開,索性在教室自習到很晚,直到收發室大爺來趕人,因此大部分練習冊都堆在桌洞。
餘週週也很懶,她倆默契地將桌子拖著走,桌腿和地面時不時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俞丹難得一次皺著眉頭喊停,要求所有人都必須把桌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