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再見陳見夏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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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捋了好幾遍才把四個字不卡殼地講出來:“故地從遊、重遊。好嘛,還可以花公家的錢出差。香格里拉哦,成功人士。”
對陌生人說實話是最容易的:“其實不想來出差。之前在公司站錯隊了,老闆要整人,只能過來低三下四補救一下,猜到肯定會被穿小鞋,總覺得低不下這個頭。但因為是南京嘛,我可以告訴自己,我是來履行約定的,出差只是順便而已,這樣心裡就沒那麼彆扭了。——之前的確和他約定過,十年以後,重新在南京見。”
師傅嘖嘖讚歎,說,年輕人浪漫,十年,拍電影哦。
“但早就沒聯絡了,沒約定是哪天,也沒約定在哪裡見。”
師傅呆住了,徹底沒話接了。
半晌,磕磕絆絆地說,那這個男的、這個男的不行,分了好。
陳見夏自己笑出聲了,“是我對不起他。當時是我拉著他的胳膊,一定要跟他約定,一定要他答應,好像只要那麼一說,心裡就舒坦了——我們還有未來,有承諾,我沒辜負他……光顧著感動自己了。師傅,我是不是挺渾蛋的?”
亂拳打死計程車老司機,師傅已經被見夏弄昏頭,開始胡言亂語了:“感情嘛,很難講的,男女平等的,男的談戀愛油嘴滑舌很能熬牙的,那小姑娘有點花頭更沒什麼了……”
陳見夏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刀一刀將自己藏了多年的心事隨隨便便在過路人面前劈個稀爛,竟有種自毀的快意。
她忽然說:師傅,直接去夫子廟吧,我先不回酒店了。
雨天,沒有搖櫓船,只有能搭幾十個客人的馬達遊船,陳見夏等船的中途接了好幾個媽媽的電話。
鄭玉清這些年的習慣是同一件事要分三個電話講,她神經衰弱,常常掛下電話又想起幾句毫無意義的補充叮囑,再掛下電話,越琢磨越不對,再打來第三個,質問陳見夏,你剛才那是什麼態度?!
陳見夏這次只想給她一次機會。
“週末我回去一趟,我爸的報告我已經轉給上海認識的朋友了,請他找別的專家幫忙看看,但估計專家說得也差不多,醫大一院不比上海很多醫院差,媽你彆著急,等我訊息。”
鄭玉清不喜歡和女兒說話,女兒從不給她講話的氣口,本來能一問一答多聊幾句,陳見夏總是成功預判全部問題,然後將答案羅列成一整段,給她堵得心口疼。
“我他媽多餘給你打,白眼狼,狼崽子,怎麼不死外面!”
陳見夏已經習慣了。和小時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