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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性猝死,睡夢中過去的,應該沒什麼痛苦。
和爸爸的葬禮不一樣,這一次陳見夏哭得無法自控。二嬸一手牽著上小學的孫子,一邊扶著見夏說,到底還是母女連心。
陳見夏在心裡說,才不是,我恨死她了。
按照家鄉的規矩,懷孕的弟媳不能來陰氣太重的地方,陳見夏和弟弟一起請親友吃了午席,弟弟說,咱媽回來一直唸叨一件事,但她自己也沒想到突然……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真這麼想,還是隨口一說。
“說什麼了?”
“她說想把骨灰撒海里,一見到大海,就喜歡上了,說熱帶的海綠汪汪的。”
小偉哽咽:“姐,要不要照她的意思辦?”
“我哪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不懂她。”
陳見夏仰起頭,沒有用,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淌下來。
“一半一半吧,一半我帶走,送她去大海。”
陳見夏帶著她媽媽的骨灰坐了頭等艙,李燃陪在她身邊。
她從小就朝爸媽要公平。
給爸爸花了那麼多錢,媽媽卻忽然就走了,所以,鄭玉清女士也應該得到一點公平。他們或許永遠都改不了了,那就從她這裡開始改變。
機票陳見夏堅持自己出錢。和她爸爸治病的時候一樣,這種事李燃從來不與她爭,他知道她小時候有多麼缺錢,也知道陳見夏在用錢來表達愛。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不曾被好好愛過,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坦然愛人,只要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方式,他永遠支援她。
起飛時候見夏會說,媽媽,起飛了。空姐送來香檳,她說,你沒喝過香檳吧,酸溜溜的,其實不好喝。
李燃沒有打斷她的碎碎念,只在見夏掉眼淚的時候幫她擦一擦,輕輕地親她的額角。
陳見夏說,其實,上一次我不是純粹盡孝,只是因為跨年,你去澳門辦事,我一個人無聊,所以突發奇想讓她來的。
“有時候我想,雖然動機不純,但幸虧她來了。我們玩得很開心,好像從小到大都沒這麼親密過。”
見夏笑:“有時候又想,要不是折騰她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熱帶寒帶地折騰,或許她就不會……”
李燃陪著她去了很多旅遊景點。
陳見夏說,上次來得匆忙,總覺得以後還有機會,走馬觀花去了一些大眾景點,結果還沒走完。她心臟不好,沒去過環球影城,我想帶她去水族館。金沙酒店也沒去,頂樓那個最熱門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