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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兩個遇難者家屬的意思。
礦工走的時候,陳既突然叫住了他們。
他們回頭,不解地看著陳既。
“那本子,能再給我看看嗎?”
“哦。”礦工拿出來:“這也是我收拾宿舍時撿到的,本來說帶給李工家人的,但聽說他妻子不想再見礦工,就一直幫他掖著了。”
礦工遞給陳既:“如果你看完可以帶給她,那最好了。”
“嗯。”
礦工笑了下:“謝謝你了。”
礦工離開後,陳既坐進專案部負責人霍總的位置,又翻開這個本子,繼續看了。
這些詩都不通順,錯字也多,但寫得好。
一件東西,再差,有某一種意義的附著,也就不差了。
他不自覺拿起筆,在手邊的一沓紅頭信紙上,也畫了一顆蘋果。
看著這顆蘋果,他想起琮玉的記賬本,她也喜歡在一些文字後簡單畫幾筆,除了簡筆的圖案,還有他的名字。
她生病的那幾天,爆破給他叼來她的記賬本時,他還不以為意,翻了翻也都是一些算錯的算數。
直到翻到中間,缺了一頁。
他記得,撕掉那頁的一整天她都做賊心虛,還搶了他半杯酒喝。
他不知道她撕掉了什麼,但那一頁往後,通篇的“陳既”,看得他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陳既”後邊還要畫愛心。
他少年時收到的情書,偶爾也有愛心,他以為三十歲不會再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愛心這個組合了。
他也以為三十歲的男人是不受待見的,哪有年輕女孩不喜歡年輕男孩,偏要看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
他又在蘋果的上方畫了一隻月亮,淺淺彎彎的月牙,讓他的目光不自覺挪到了手腕,他手腕上有一個月亮形狀的疤痕。
琮玉去紋了個一模一樣的。
她紋的那天,正發著高燒。
想著一些有的沒的,他漸漸停住,過了會兒,放下筆。
他很少走彎路,不給自己試錯的機會。嘗試是個幾乎沒在他身上出現過的詞,讓她在身邊已經是破了例,不能一而再。
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除了。
她不能繼續犯錯了。
他也是。
他把筆帽擰上,他正想著的人在這時發來簡訊,說吃飯沒錢。
他轉了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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