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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雪海無疆,凜寒脅息。
雲服媚睜開眼,臨風遠望,忽覺自己的渺小。她身邊空無一人,唯一相伴的,便是寂寥夜空中那唯一的弦月,冷清而龐大,足以讓她看清楚飛揚的雪花,清茫與冰天雪地交相輝映,靜寂若虛無。
“雲服媚。”
雲服媚身後響起一個空冥的聲音,她本能的轉過頭,眼前的景象在剎那間將她的注意力盡數掠奪。
一幕一幕,如在昨日。
那是早已淹沒了的過往,那是極力忘卻的年歲,那是嘶吼的厭倦,那是苟且偷生的經年。
雲服媚慢慢闔上眼睛,深撥出口氣,“要我看這些做什麼?”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來:“哀莫大於心死,現如今,你的心死了麼?”
雲服媚輕輕重複一遍那句話,良久,她道:“不值得。”
“那你可是遇到值得的事物了?”
“算是吧。”雲服媚道。
雲開霧散,天地突然變得敞亮明快,雲服媚依舊佇立在茫茫風雪中,風雪將她衣服的顏色盡數沖刷下去,她看著盡頭的高山,漸漸覺得睏倦。
然而,天地陡然翻覆,漫天飛雪變成茫茫血雨,夾雜在腥鹹的狂風裡,給天地渲染上一層悽哀的色彩。閃電擊砸在她腳前,濺起沙礫飛石,腥紅的天色籠下一片壓抑。
雷電猝不及防朝她盡數劈來——
與此同時,蘭澤樓開始顫動。瑢華按壓下心底猛然生起的沉悶,錯愕地看著清光散去後滿池的血水。樹葉盡數掉落,枝幹逐漸變得枯索,直至變成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雲服媚倒在地上,她看著自己的潔淨如故的手,竟然分毫沒有發生改變,身體的疼痛告訴她剛剛那不是錯覺,好像身體生生扛下了這一切痛苦。
雲服媚陡然生起了想要站起來的慾望,這慾望來得莫名其妙。
她起身,道道天雷砸進她的身體裡,蝕骨銷魂。迷濛中,她想用一把武器去抵禦,可是她哪有什麼武器——不!她有的。
陡然間,這股意念越來越強烈,一柄摺扇在她腦海中緩緩浮現,愈漸清晰,愈漸深刻。
那是什麼呢?
天雷將她按在地上,她半張臉貼在雪地上,血水從臉上暈染,集聚在眼眸中。迷濛不清的視線中,轟鳴的雷電聲裡,她似見到墨痕……剎那生滅。
生滅二字在扇面前浮現,“剎那”二字反寫,如一道暗影,浮現在摺扇後面。
雲服媚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