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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富麗堂皇,舉目望去,暮色四合,落霞擦過磚瓦,似是要將人溺斃。
大理寺的日子說是詰問,不過是囚禁。夜漣殊坐在庭院當中,手執杯盞,看著飛鳥斜飛向雲層。
開戰了。
夜絕塵回宮後,執掌宮中大權的尚書令似乎愈發地難以鎮壓那幫豺狼了,尤其是夜絕塵那一腳將他踹到病榻,暗潮早已洶湧。
“哐當——”
木桶被踹翻的聲音驀然從身後傳來,夜漣殊手握杯盞的手懸在空中,他闔上眼眸,聽到秋風寂寥中,那緩步逼近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愈發近了,從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稟奏來意。
夜漣殊側身,茶杯脫手,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一窪倒在地上的水裡,夜漣殊看到了來人的相貌。
袖劍出鋒,幾招而已,鮮血橫流。
夜漣殊轉過身,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頓了頓,緩聲開口,說道:“你猜猜,你是第幾個被派來取我性命的?”
血泊中的人奄奄一息地看著夜漣殊,四目相對,彷彿隔了一層霧氣,良久,那奄奄一息的人竟然笑了,他抬眸看著夜漣殊,說道:“第幾個不重要,一些事情,總要付出代價,不是麼,十二殿下?”
夜漣殊冷淡地瞧著他。他恍若未覺,只是兀自說著:“這朝堂,波詭雲譎的事情見得多了,我也早就厭倦了。”
他視線從夜漣殊臉上緩緩偏移到夜漣殊的劍鋒上,而後逆著劍鋒,慢慢起身——劍鋒貼近他的胸膛,他亦不停下,只是有些挑釁地看了夜漣殊一眼。夜漣殊能夠感受到劍鋒即將刺入血肉的鈍感,夜漣殊卻在片刻之後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那人也就這樣坐了起來。
那人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望著夜漣殊,說道:“在這深宮之中,你這樣的人,怕是尋常人等窮盡一生也夠不到的,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麼?”夜漣殊寒聲問他,眼神一點一點變得銳利冰冷。
“我們的命,就如同草芥一樣,攀附上你這樣的人,才算有意義。”他深吸了口氣,似乎胸部傳來劇痛,“可是命由天定,走到這一步,冥冥之中皆是因果、報應,人命,於你們而言,有了用處,那才算是人命,我們,不過是你們的墊腳石,第幾個?於你而言,又有什麼所謂的,都不過是死後的一攤泥肉,又算是什麼東西。”
夜漣殊沒有言語。
那人微微喘息,接著說道:“我殺了無數的人,其中包括你曾忌憚的。我曾可以遠走他鄉,了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