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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臉面上的情分。你沒聽皇帝病著的那時候,昏昏沉沉地叫‘額娘’,你相信皇帝叫的是哀家麼?”
福珈猶豫片刻,替太后添上一壺香片道:“再怎麼著,皇上的生母都已經死了。皇上這些年都不提這個人,哪怕夢裡軟弱些,想著一點半點,也不算要緊事。”
太后一下一下撥著鎏金琺琅花鳥手爐上的小蒂子,輕噓了口氣道:“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到底不一樣,所以哀家也懶得去提點皇后什麼。其實她既然要燒艾保胎,又防著旁人,大可不露聲色,臨到早產時動些手腳,便可除去想除去的人了。只是她一心藉著嫡子博皇上憐愛,到底嫩些。”
福珈含笑道:“太后深謀遠慮,皇后哪能和太后您比。何況太后不喜歡任何一方獨大,那麼皇后也好嫻貴妃也好,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到底咱們將來的指望,是在玫嬪、舒嬪和慶常在身上呢。”
太后見桌上有切好的雪梨,便取了一片慢慢吃了:“慶常在和玫嬪也罷了,舒嬪倒真的是很得皇帝的恩寵。”
“太后千挑萬選的人,能不好麼?”福珈微微遲疑,“可是這幾年齊太醫每每暗示,奴婢也留意下來,皇上每次讓舒嬪侍寢之後都服用坐胎藥,說是盼望早得子嗣,可是奴婢覺得那藥不大對頭啊。”
太后微微一笑:“對頭不對頭都不要緊,頂多便是皇帝防著她是葉赫那拉氏的出身,再不濟便是防著哀家。”
福珈一凜,旋即道:“那倒不像。皇上若要防著太后,大可不收下慶常在和舒嬪,何必費這種麻煩。”
太后的笑淡淡的,彷彿窗外搖曳的花影依依:“咱們這位皇帝,心思可深著呢。否則當年三阿哥弘時是先帝的長子,烏拉那拉皇后的養子,身份這樣貴重,怎麼就能落敗在了咱們皇帝手裡呢。”
福珈低眉順目:“那自然是因為太后您的緣故。”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哀家啊什麼都可以不理會,只理會一樁。”她的神色慢慢沉寂下來,帶了一縷無以言及的哀傷,“便是哀家的柔淑,可以不要像她的姐姐一般命途多舛,離京遠嫁。要是柔淑能守在哀家身邊,好好兒嫁一個疼她的人,那便好了。”
重重銷金華衣之下,太后日漸老邁的身量顯得單薄而不堪重負。福珈含了一絲安慰,溫厚道:“太后放心,一定會的。”兩個人緊緊依傍在一起,天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好像懸在窗欞上的薄薄的紙片,搖搖欲墜。
這一日外頭風雪初定,皇帝帶著如懿和意歡進來,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