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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所有的委屈。
席新霽不算溫柔地伸手用拇指抹了一把蘇眷眼角的淚,低聲問她:“哭什麼?”
“沒哭。”蘇眷仍倔強,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是比平日裡裝模作樣更打動人心。
席新霽聞言低笑了一聲,雙手捧著蘇眷的臉頰,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視線平齊。
他咬牙切齒的,整個人被她氣得不輕,於是抽空一隻手掐了一把蘇眷的臉頰。
“吃飽了撐的不是?”他問。
蘇眷吃痛地嗚咽著,伸手捶打著席新霽的胸膛,用了實打實的力道:“我不要你,我就是不要你了!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還要你幹什麼!席新霽,我不要你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重複了一句又一句,不知道是說給對方聽,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
說著,眼淚又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又不想讓眼淚流,一邊用力擦,把臉頰都擦紅了。
席新霽輕嘆一聲,抓住蘇眷的雙手捏在掌心裡,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兩人面對著面。
他的聲音依舊低啞,似乎還透漏著些許疲倦:“嗯,還說不是鬧脾氣?”
蘇眷順著杆子往上爬,又用力捶打了一下席新霽的胸膛,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了:“席新霽!你就是混蛋!大豬蹄子!狗男人!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一口氣說出這些心裡話,蘇眷的心裡勉強好受一些。
她委屈地說:“我才沒有裝!我就是生病了!我昨天晚上等了你一個晚上你也不回來!你還兇我!”
大小姐發脾氣,從來都是趾高氣昂的。
蘇眷自幼生活在象牙塔裡,沒有一個人給她氣受過。也就只有在席新霽這裡患得患失,還要看他臉色偽裝小白蓮。
席新霽依舊雙手捧著蘇眷的臉頰,像揉麵團似的揉了揉她的臉頰,突然笑了一聲。
蘇眷以一種非常糗的臉型蹙著眉看著席新霽,雙手抓著他的手腕企圖拿下他的手。
“等我做什麼?”席新霽問。
蘇眷輕哼一聲,鬧著脾氣不打算說話了。
很多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較以往的小鬧騰不同,算起來,這是蘇眷第一次和席新霽鬧這一通脾氣,倒讓席新霽感覺真實了許多。
蘇眷今天沒有化妝,或許因為生病沒有睡好的原因,臉也有點腫。
她現在這番模樣,倒是像極了學生時代的嬰兒肥,肉嘟嘟的,讓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