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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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性忘得一乾二淨,跟韓生義絕交的事,楚酒酒可是記到了骨子裡,家裡沒柴了,楚酒酒出去撿的時候,正好遇上韓生義,她原本散漫的目光立刻定住,隨後,又被她冷淡的收回來,目不斜視的從韓生義面前走了過去。
韓生義垂著眸,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好像根本不認識她,演技比楚酒酒可是好太多了。
一個在山腳下撿柴,一個在菜地裡發呆,沒一會兒,遠處傳來大喇叭的聲音,大隊長在喇叭裡聲嘶力竭,力求調動起每一個村民的積極性。
楚酒酒蹲在地上聽了一會兒,發現實在聽不清,她就放棄了,抱著撿到的幾根柴火往回走。
木匠師傅們快來了,她得快點回去。
楚酒酒忙得很,很快就把韓生義忘到了腦後,韓生義卻是閒得要命,而人一閒下來,就有很多時間用來思考了。
菜地的活都幹完了,韓生義坐在這除了抓蟲子,就是發呆。他勞動得不到工分,而他的名字又不在正式的牛棚人員名單上,大隊長不好意思讓他跟著去累死累活的割稻子,所以大家都熱火朝天忙著的時候,他就還是待在這裡。
本來要是時間多,韓生義就會上山,想辦法給自己和爺爺奶奶改善伙食,可今天他沒精神,不願意動彈。
昨天他沒睡好,半夜被噩夢驚醒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同一個噩夢。
他的父親,躺在一間沒有窗戶的陰暗屋子裡,他渾身是血,雙眼緊緊閉著。夢裡,他總是能聞到一股香味,很香,還很熟悉,緊跟著,香味變了,變得越來越臭,臭的他胃部痙攣,臭的他眼睛刺痛,他開始頻繁的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難受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醒了。
爺爺奶奶睡在旁邊的小床上,窗外傳來只有半夜三更才會出現的詭異鳥叫聲,韓生義望著漆黑的頭頂,輕輕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就合上了眼皮。
對韓生義來說,做噩夢是個很平常的事,他已經有應對的經驗了,那就是什麼都不要想,閉上眼睛,繼續睡,睡著了,就不會再想起噩夢是什麼了。
只是以往管用的方法,昨晚竟然失效了,第三次被驚醒以後,韓生義突然對睡覺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他坐起來,靠著潮溼發黴的牆壁,就這樣慢慢等天明。
韓生義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頻繁的做噩夢,想到這個問題以後,他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已經習慣的噩夢,用起了“突然”兩個字。
直到在清晨的陽光裡,看到走路跟蹦跳沒有任何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