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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睡,午飯前,隊長準會讓人喊他起來,午飯後,隊長又會讓他拿著槍去草垛子上趴著。隊長也不說為什麼,他就這麼趴了三個下午,好幾次都快睡著了,尤其今天,他本來已經抱著槍見了周公,隊長忽然乾咳了兩聲,嚇得小兵立馬醒來,重新調整姿勢趴好,再也不敢睡著。
陸明看見小兵的反應,轉眼去看隊長。錢偉已經意識到陸明在看他,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話鋒卻是對著小兵:“怎麼,有意見?”
“沒沒沒、沒有……”小兵說著便臉紅了,抱著碗猛喝了幾口湯。心臟“撲通撲通”的猛跳,心底卻在哀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馮輝那樣,一睡就是三天。
沒有意見?怎麼可能!錢偉太清楚小兵的心理了!這孩子自打第一次見他就是捱罵,第二次還是捱罵,加入武工隊後,捱罵更多!算下來,似乎沒有一天是不捱罵的,可能他自己也是習慣了,不捱罵就覺得少點什麼。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又在這孩子面前是什麼形象呢?大老虎?凶神惡煞?自打副隊長獅子犧牲,自己就沒有正經笑過吧,還總把氣往馮輝他們身上撒,不是踹幾腳就是罵幾句,也難怪小兵這孩子害怕。這次接連安排他值夜,是想讓他更快的學到更多東西,武工隊的這幾個人,雖然也只是普通的小人物,可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可替代的技能,單獨安排他與別人值夜,這也正是不可多得的機會。錢偉抬眼看看猛喝湯的小兵,不自覺的輕輕搖搖頭,在心裡嘆道:我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陸明將這一切看得真真兒的,像看戲一般,這三天也不急於向小兵說透。他也搖了搖頭,卻是笑了。他端起湯碗,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笑,卻又被錢偉盡收眼底。錢偉在陸明放下湯碗前轉眼看向小兵,見小兵還在猛喝湯,便道:“你急什麼,慢慢喝。”後又淡淡的說了句:“沒意見就好,我諒你也不敢。”說完卻又後悔不已,這麼一來,大概又嚇著他了。
算了,也不急於這一時,畢竟我是隊長,他怕我,是應該的——想到這,錢偉心安理得,扒拉著筷子,端起碗來喝完最後一口湯。
馮輝吃飽睡足,拉著小兵躺在房頂上。這個時間點兒大家都還沒有休息,兩個值夜的也悠閒些。“你快跟我說說,打北召那天,我是怎麼回來的?”馮輝翻了個個兒,趴下去,兩人一仰一俯的,看架勢,還真像聊閒天兒的。
小兵將兩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把腳丫子朝天上一挑,說:“被抬回來的。”
“被誰抬回來的,怎麼被抬回來的,那一仗後來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