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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的作詞人書寫出的詞句,最後由陸雲他們這樣的居民為每一位表演節目的歌詠者作詞人組合進行打分。
聽說第一名會有獎勵,但陸雲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最後一名的懲罰他倒是知道。
當新春之夜結束,大年初一的清晨,居民們就能在街區的佈告欄處,看到“用”最後一名的歌詠者和作詞人所書寫的春聯。
就像沒能完成詩歌交流的居民那樣,變成了唱詩班送給居民們的作品。
陸雲小心翼翼地靠近傳出聲音的拐角,發現在無光的黑暗中,那走廊中的牆壁上,用紅色的粘稠液體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詩句。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有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正狂甩著自己的腦袋,高亢地吟誦著不知是自己原創,還是經典古籍中所寫的詩歌。
他的頭髮又長又凌亂,像是一件大衣披在自己身後,蓋住了身後的一切。
在陸雲的注視下,那披頭散髮的人在唸完剛剛的詩之後,隨手提起了什麼,開始往那已經塗滿詩句的牆壁上繼續創作。
他寫得很快,實在很快,快到陸雲直到他停筆,才看出他手裡拿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根完整的脊椎,連著腦袋的脊椎。
那腦袋的主人陸雲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是與他一同來到-31層的一位d級外勤部女員工,她長得很漂亮,留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
和同事聊天的聲音很好聽,似乎還約好了今晚下班以後一起去哪裡逛一逛。
只是,她現在已經變成了那披頭散髮者手中的一根畫筆,那漂亮的臉上,最後留下的表情無比扭曲。
她的嘴巴和眼睛流出的血液違反常識地向斜上方流動,流動到脊椎的末端,被當做墨水,供那人使用。
陸雲忍住強烈的反胃和嘔吐衝動,準備繞過這裡,經過剛剛的種種,他的抗受能力已經很強,不會再大腦一片空白了。
但,陸雲之前的好運氣似乎也到此為止了。
那披頭散髮的人似乎感覺手裡這支“筆”的“墨”已經流盡,便用那女孩的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剛剛寫下的詩句結尾,變成了一個爆裂的句號。
骨渣與血肉四處紛飛,甚至有幾塊濺到了陸雲的腳邊,帶著白色的骨頭和長著黑髮的面板。
隨後,那人雙手捧起那剩下的脊椎,十分愛惜地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而在他轉身放置脊椎的剎那,陸雲看見了,看見了被他放在凌亂長髮之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