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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陳恭無可奈何,只好跟著躺下。
半夜裡他還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的臉皮被剝下來,換上一張滿面皺褶的老人臉,對著鏡子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最後嚇得驚醒過來,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而床上卻已經空空如也。
沈嶠不見了。
陳恭心頭一驚,一躍而起,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摸床上已經沒了餘溫,正不知要不要跑出去尋找,就看見沈嶠推開門走進來。
他鬆了口氣:“你去哪兒了?”
這段時間兩人同行,雖然嘴上不說,但陳恭心裡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沈嶠的存在。
在外人看來,沈嶠是瞎子,身體又不好,生活起居肯定有諸多不便,需要依賴陳恭幫忙,但事實卻是陳恭在許多事情上都要聽沈嶠的,多虧了沈嶠,他們少走了許多彎路。
沈嶠關上門,輕聲道:“今日我們就此離別罷。”
陳恭一愣,隨即跳起來:“為什麼!”
沈嶠道:“白茸和她師兄周旋之後,未必不會回過頭來找我們,六合幫那邊,昨夜他們想與我們同行,被我拿話打發了去,事後也未必不會後悔。”
他頓了頓,嘆道:“還有那個慕容沁,應該是朝廷的高手,若他調動官府的人想找我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雖說我們一個是瞎子,一個不識字,可《朱陽策》的誘惑到底太大,許多人畢生汲汲追求而不得的東西,卻被我們給聽了去,相比當時在場其他人,我們就是軟得不能再軟的軟柿子了,隨便一個江湖人,都能要了我們的命。”
陳恭結結巴巴:“那,那怎麼辦,我們也不是故意聽的啊,那玩意那麼拗口,誰想聽呢!”
沈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二人昨夜一併出現,已經給其他人留下印象,為今之計,只能各自分開走了。”
片刻的無措之後,陳恭發現這的確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真要動起手來,估計別人只要一掌就能將他們兩個給打趴下了,這種無力感在心中激盪,又變成更深的無力感——陳恭痛恨自己的無能,卻又無計可施。
“……那好罷。”
他勉強道,看向沈嶠,“可你一個人行麼?”
沈嶠笑了:“怎麼不行,之前在撫寧縣,你瞧我一個人不也好好的?”
陳恭想想也是,但心情怎麼也快活不起來:“那等出了城,我們還能見面嗎?”
沈嶠:“看緣分罷。你還去六合幫嗎?”
陳恭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