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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訊息。
他心頭一片冰冷殺機,原想直接將管家的喉骨捏碎,但轉念一想,現在沒能殺成嚴氏滿門,光殺個下人已無意義,說不定打草驚蛇,反被合歡宗的人嘲笑,便將人弄暈,轉身離開謝宅,帶著滿腔怒火,找到還在旁邊小巷裡等他的沈嶠。
“是你給嚴之問傳遞的訊息?”
沈嶠點點頭,沒有絲毫遲疑或抵賴:“不錯。”
玉生煙恨他壞了好事,面上早已不復平日吊兒郎當的笑意,冰冰冷冷的表情佈滿殺意:“為何?”
沈嶠道:“我知道合歡宗與本門素有罅隙,嚴之問既是合歡宗門人,師尊既想殺他,也輪不到我來置喙,只是稚子何辜,要殺嚴之問,又何必牽連他的妻兒?”
玉生煙冷道:“殺不殺他的妻兒,輪不著你來說話,我倒很想知道,你如今一個瞎子,手無縛雞之力,出了門都不知東南西北,到底是如何給嚴之問傳遞訊息的?”
沈嶠道:“你說過,嚴之問是個狡猾之人,只要有一丁點不對,他都會起疑心。給我吃的藥方裡有一味當歸,我便設法藏起一些,原想找機會送到嚴宅去,誰知那日正好在藥鋪門口遇見韓娥英,我就以回禮為由,將要給嚴之問的東西放在匣子裡,託她轉交,她只當我與嚴之問相識,並未多問,想來嚴之問應該也是收到我給的藥材,察覺不妥,這才將全家老小都提前轉移。”
玉生煙怒極反笑:“我倒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本事!”
他伸手捏住沈嶠的脖頸,慢慢收緊力道:“你壞了師尊佈置下來的任務,可知會有什麼後果,嗯?”
沈嶠毫無反抗之力,因為呼吸不暢,面色漸漸難看,胸口急劇起伏,只能斷斷續續吐出一句話:“其實……我並非浣月宗的弟子,對罷?”
玉生煙一愣,鬆開手。
沈嶠立時扶著牆咳嗽起來。
玉生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嶠平靜道:“感覺。雖然我沒了記憶,卻還有基本的判斷。師尊也罷,師兄你也罷,對待我的態度,都不像是對待同門弟子或師兄弟該有的。先前在別莊那邊服侍的僕從也是,對我小心翼翼,生怕透露了什麼不該透露的訊息。我沒了武功,根本幫不上忙,只會拖後腿,師尊卻還要我過來協助你。還有,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我自己不爭氣,也已經傷及了師門顏面,但你們卻始終諱莫如深。這一切,都不合常理。”
見對方不說話,他又道:“其實我這個辦法並不算高明,僅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