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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中人個個自私自利,更何況白茸與蕭瑟早有矛盾在,若換了往常,看見蕭瑟倒大黴,白茸定然要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上前攙扶實在不符合她的風格,不過現在可以避免直面晏無師,她也不介意發揮一下同門友愛。
蕭瑟的受挫令原本準備出手的閻狩也緩了一緩,但他仍是追上去攔在對方身前。
“晏宗主何必這麼急著走,故人相見,總要敘一敘舊罷?”
“我也想與閻長老敘一敘舊,不知閻長老可有這個閒情?”
接話的自然不是晏無師,而是來自閻狩身後。
閻狩聞言卻沒有轉身,而是直接飛身掠上屋頂,居高臨下望向來人。
“原來又是一條喪家之犬。”
他不屑道。
沈嶠揹著劍,自街道另外一頭緩步行來。
烏髮青衣,身形秀頎,宛若神仙中人。
沈嶠:“當日白龍觀中,閻長老尚欠貧道兩條人命,不知你可還記得?”
閻狩:“久聞玄都山前掌教承襲祁鳳閣衣缽,武功獨步江湖,可惜被昆邪一掌打落山崖,風光不再,只能依靠晏無師庇護,如今看來,傳聞也未必都不可信。”
沈嶠淡淡道:“那不知閻長老又是否聽說昆邪上泰山碧霞宗挑釁不成,業已死在我劍下的傳聞呢?”
閻狩臉上微微流露出訝異。
昆邪死了之後,碧霞宗因內亂而一蹶不振,忙著重振旗鼓尚且不及,突厥人自己更不可能四處宣揚此事,於是昆邪之死就這樣被遮掩下來,所有人都以為他回了突厥,卻沒有想到他卻已經死在沈嶠手中。
白茸嬌笑:“一別數月,沈郎武功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我們宗主已經下令必須從晏無師手中拿到《朱陽策》殘卷,桑長老與寶雲長老如今已在來此的路上,沈郎你武功再厲害,恐怕也還沒有與整個合歡宗作對的能耐罷,反正此事也與你無關,何不袖手旁觀呢?”
閻狩冷哼一聲:“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要走,索性留下罷!”
閻狩外號“血手佛子”,武功也走陰柔狠辣一派,但見他右手屈指成爪朝沈嶠抓來,霎時果如陰風撲面,鬼魅哭號,四周俱是屍山血海,無間地獄,漫天血光幾要將人淹沒,絕望恐懼紛湧而來。
沈嶠飛身後退,山河同悲劍同時出鞘,登時劍氣如虹,霄光大漲,一下將閻狩大半氣勢蓋過。
閻狩緊追不捨,雙掌將沈嶠攻勢悉數化解,又接連拍出三四張,迅若閃電,令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