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藹耳邊只剩下沈嶠的聲音。
他盯著沈嶠上下打量,彷彿要確定對方過得好不好,良久才道:“你瘦了。”
沈嶠沒有回答這句話,他覺得自己本就是過來打探訊息的,既然已經被發現,這裡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我還有些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鬱掌教與竇幫主慢用。”
但鬱藹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走掉,腳下一動,人就攔在他面前:“阿嶠,跟我回玄都山。”
沈嶠表情未變:“鬱掌教這話說笑了,我已經不是玄都山弟子,又何來回玄都山一說?”
鬱藹薄怒:“我並未下令將你逐出門庭,你依舊是玄都山的弟子,難不成你連師尊都不想認了嗎?”
沈嶠搖首:“我想你弄錯一件事了,我是祁鳳閣的弟子,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但自從你與昆邪勾結,給我下毒,讓我在半步峰上敗給昆邪,趁機竊取掌教之位,又與突厥人合作之後,玄都山就不再是我熟悉的玄都山,不必你下令,我也不會再自認玄都山弟子。”
這一番驚心動魄的話,被沈嶠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來,更顯其中曲折突兀。
所有人都沒料到沈嶠當日落崖竟還有這樣的內情,一時都聽呆了,等回過神來,廳堂之中頓時嗡嗡聲四起。
鬱藹也沒想到沈嶠會選擇在此時當眾說出來,臉上隨即飛快掠過一抹紅色,並非羞惱,而是慍怒。
當然,對方無憑無據,就算說出來也不能拿他如何,但鬱藹仍舊有種身上衣服被剝下來的侮辱感。
他捺下怒火,平靜道:“阿嶠,跟我回去。”
沈嶠淡淡道:“鬱藹,突厥人狼子野心,人所共知,你為了自身名利前程,卻甘願與虎謀皮,甚至將玄都山也綁上你的戰車,我暫時阻止不了你,卻不代表我預設這個結果,與你同流合汙。”
鬱藹:“你……”
沈嶠:“既然話已至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妨請他們做個見證,我以祁鳳閣衣缽傳人的身份宣佈,從今往後,你不再是祁鳳閣的弟子,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彼此互不相干!”
他似乎渾然不覺得自己的話將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依舊面色淡然佇立原地,一身道袍隱於披風之下,無風自動,不怒而威,原本溫和無害的俊美此時隱隱帶著幾分令人無法逼視的凌厲,如匣中之劍,尚未出鞘,就已經流瀉鋒芒。
鬱藹又驚又怒:“你怎麼敢!師尊早已仙逝,你的話如何能代表他老人家!”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