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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這塞外之地,死者為大,中原人講究入土為安,若沈道長不嫌棄,六合幫也願出一份力,幫忙將晏宗主的屍身運回長安,送交浣月宗門人。”
沈嶠淡道:“多謝竇幫主的好意,屍體既已下葬,再掘土重葬未免不吉,江湖中人沒那麼多講究,他既然樹敵無數,早該料到有今日,我為其收殮,不過是盡昔日一點情分罷了。”
對方諸多試探,偏偏沈嶠滴水不漏,半點口風也不肯透露。
他環視眾人,緩緩道:“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如何議論我,我都不會干涉,若是對我沈嶠有所不滿,只管來找便是,我隨時恭候,但若我聽見誰辱及玄都山與先師,就莫怪我手上這把劍不講情面。”
話方落音,眾人只覺眼前白光一閃,還未作如何反應,客棧門前那根掛望子的竹竿,卻整整齊齊斷作六截掉落下來,連帶上面那面望子,竟也在那一道劍光中化為齏粉。
眾人瞠目結舌,那些方才在他背後曾口出非議詆譭之言的人,更覺心頭一顫。
他們很清楚,單是這一道劍光,在場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望塵莫及。
而沈嶠露的這一手,顯而易見是在震懾和警告,不僅是給其他人看的,更是給竇燕山看的。
只是竇燕山面露笑意,半點異樣也沒有,反而擊掌喝彩:“沈道長的想法想必已臻化境了罷!”
沈嶠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上不了檯面,徒惹竇幫主笑話了。”
換作從前,以沈嶠的性情,絕不會幹這種炫耀武力的事情,但時移勢易,有些人不願意講道理,偏要用拳頭來說話,他們信奉強者為尊,善良在他們看來卻只是軟弱。
踏足江湖一年,沈嶠終於也學會對待什麼樣的人,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了。
他將賠償那杆損壞的望子連同酒菜錢一起給了夥計,便轉身離開客棧。
這一回,自然沒有人再攔下他。
既然有竇燕山等人在,沈嶠也不敢貿然出城,更不方便去尋什麼藥鋪抓藥,否則以竇燕山等人的精明,只怕立時就會發現不妥,所以他假意尋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等到天黑之後,王城宵禁,這才悄無聲息出了城,一路朝村莊奔去。
白天在眾人面前露的那一手不過是虛張聲勢,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現在功力,要說與鬱藹動手還甚為勉強,只是鬱藹自己心中有愧,加上被他那一番話打壓下來,方才不疑有它,但竇燕山卻不然,他旁觀者清,只怕對沈嶠的武功猶存三分疑慮,在眼下這個當口,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