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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帶著泥水飛濺點到了大理石臺階上, 黑色的傘抵在了門上,首先撐地的是底部鑲嵌著黃金的柺杖。
柺杖通體漆黑,柱身油光錚亮, 不難看出是用上好的木材做成的。
漆黑的皮鞋踏到地面上, 細小的水珠躍到鞋面上, 順著鞋面的弧度重新流到水裡。
筆挺的西裝褲上是熨帖的西裝,男人長相很斯文,渾身上下被用刻尺規劃出精緻二字。
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上帶著一頂黑色禮帽,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都規規整整的架著, 左右對稱。
花澤透接下男人遞過來的請柬, 請柬周圍用金絲圍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它, 襯的這張平平無奇的請柬,比陳列在展廳裡的藝術品還要高雅幾分。
花澤透表情很古怪, 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男人臉上得體的笑容在花澤透眼裡變成了帶有諷刺意味的嘲笑。
她伸手快速地接過請柬,揚手給他指明方向。
男人脫帽致謝, 拄著柺杖不疾不徐的進了展廳。他走路的步調很有韻律,柺杖敲擊地面產生的“噠噠”聲, 也動聽的像歌一樣。
太宰治手裡抱著杯熱可可, 濃濃霧氣向上氤氳。
雨水將本就帶著冷意的天氣變得更冷了, 寒風呼呼地刮在臉上,太宰治蒼白的臉上多了絲不正常的紅暈。
他甩了甩混沌的腦袋,啄了口熱可可感覺身體暖了些。
“剛剛那個人是誰?”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聲音嘶啞,跟沾著沙子一樣。
“破畫畫的。”花澤透瞥了他一眼,手背貼上了他的額頭,沒有早上那麼燙了。
冰冷的手背讓太宰治忍不住貼近, 嘴裡輕飄飄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花澤透的聲音比天氣還要涼薄幾分,“還好,死不了。”
“啊。”太宰治聽到“死不了”三個字臉皺成了一團,棕色濃密的像海藻一樣的頭髮豎起了幾根,正隨著風在飄,他不太開心,“又死不了了。”
他每個字末尾尾音拉長,多了分少年的稚氣與軟萌。
花澤透不吃這一招,手拱了他一下,催促道:“人齊了,別磨蹭了。”
被臨時拉來看門的花澤透完成了她的任務。
太宰治遠遠的落在後面,手指頭點著紙杯,一下一下,帶著點撓人的意味。
他小聲嘟嚷著,“我都生病了,還這樣對我。”
他敲擊杯子的頻率變快,“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