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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遠處打籃球的人群。隨意披散的長髮沒有讓他顯得陰柔,反倒增添了他身上野生動物一樣的氣質——有點野,又有點狂。
可能是光線昏暗的關係,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到來。
我仰頭望著他,沒來由地覺得……他那張與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的面孔,此時此刻看起來分外孤獨。
明明這所學校裡最不應該感到孤獨的就是他了,他還有那麼多族人陪他,哪像我,孤家寡人一個。
裝什麼逼。
“賀南鳶!”我出聲叫他。
賀南鳶聽到聲音一怔,轉頭看向我,臉上的那點孤獨就像趴在落葉上機敏的小蟲子,一點風吹草動就消失得飛快。
“你……找我有事?”
我不想仰頭看他,乾脆也登上了領操臺。
“你不是在等人嗎?”我坐到他邊上,“對方不來了,讓我告訴你別等了。”
可能也是給自己留條退路,莫雅的信並沒有署名。
賀南鳶沒有顯得很驚訝,仍看著遠處:“哦。我還以為你要說是你的惡作劇。”
“我哪有那麼無聊,而且字跡都不一樣好不好?”
“可以用左手寫,你上學期還往我桌子裡塞了只天牛呢。”
“……”我轉頭觀察他的表情,無法分辨他剛剛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怎麼不說我用左腳寫的?之前往你桌肚裡塞天牛的不是我,”雖然主意是我出的,“是郭家軒。”
賀南鳶輕嗤了聲,不予置評,從懷裡掏出那封粉藍的信,夾在兩指間看也不看地遞過來。
我接過了收進口袋,卻沒有立即起身離開。
“嗯……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的嗎?”
“是莫雅嗎?”
“……”
敢情他全知道啊。
“我拒絕回答。”
“告訴她,心意領了,其它就算了。”賀南鳶沒有繼續糾結那個原本要給他表白的人到底是誰,或者說,在我拒絕回答的時候,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讓她好好讀書,不要把精力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我對那些情情愛愛的不感興趣。”
這個人,絕了,怎麼能這麼不解風情?我對他的回答目瞪口呆。
想想也是蠻好笑的,我之前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喜歡我。現在看來,給我發匿名提問的很可能是廖燁川那個神經病。
一想到他,腦海裡就浮現出自己中槍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