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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鳶你沒有心……”
“你睡著了嗎?我不信。”
“花前月下的時候說喜歡人家,現在就讓人家自己睡……”
“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恰骨?恰骨?”
在我不遺餘力的騷擾下,賀南鳶往翻了個身,對著天花板長嘆口氣,大手一揮,掀開了被子。
“過來。”他用一種放棄掙扎後尤為了無生趣的語氣道。
我一下子丟開被子,飛竄到隔壁床。
鑽進被窩,我架起一隻腳,幾乎是扒在了賀南鳶身上:“好了,這樣就不怕被你搶被子了。”
賀南鳶抓住我擱在他胸口的那隻手,似乎是要拿開。
我順勢將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嗯?”
他頓了頓,沒再動:“沒什麼。”
閉上眼,沒多會兒我便進入夢鄉,遨遊在了浩瀚的宇宙間。
那些久違的,關於未來的夢,也再再再次地找上了我。
【人來人往的候機樓,米夏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緊握成拳,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摳著手背的肌膚。很快,手背上就顯出條條醒目的紅痕。
他毫無所覺,依舊一下下地進行著這樣自虐式的行為,直到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美婦趕來。
“寶寶你幹什麼呀?”姚沐心丟下包,心疼地搓著兒子的手,“你別急啊,小鳶一定會沒事的,你千萬別急。”
米夏抬起蒼白的面孔,一雙眼好半會兒才有神起來:“媽媽,我錯了。”
姚沐心一愣,簡直要慌了神:“寶寶你在說什麼呀?你、你錯什麼了?你別嚇媽媽。”
今天早上她正跟三五好友在外頭吃早茶,突然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對方告訴她賀南鳶那邊出了點事,他要去一趟厝巖崧,問她能不能陪同一起。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聽過對方這樣脆弱無助的聲音,知道事情不對,當即馬不停蹄就往機場趕。
路上她聯絡了前夫米大友,米大友又聯絡了自己山南的朋友,最終確定了賀南鳶的狀況。
由於連日來的大雨,厝巖崧多處山體發生土質鬆懈,隨時有崩塌的可能,為了將村民儘快轉移到安全地帶,賀南鳶冒雨開車進山,將人一車車接到棚葛安置。
開始一切都很順利,結果到最後一車的時候,雨勢忽然變大,一處山體發生了碎石塌方,好巧不巧,撞上了賀南鳶他們。
大石頭都堵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