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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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是一定的。”
他眯了眯眼,瞟向阮月微,勾唇一笑:“恐怕到時候二嫂攔著二哥不讓去呢。”
他的聲音像油裡拌了醋,又酸又膩,阮月微只覺倒胃口,卻不能形於色,耐著性子應付:“五弟說笑了。”
太子聽著實在不像話,可大節下的與這種糊塗人計較,倒顯得自己氣量狹小,只得當作沒聽見,在案下安撫悄悄握了握妻子的手以示安撫。
就在這時,忽有一個內侍走來,朝皇帝小聲耳語幾句。
皇帝的臉色微微一變。
桓煊認出那內侍是皇后身邊的大太監,電光石火間,便猜到了是什麼事——母親連這一年一度的家宴都不肯出席,只因筵席上有他。
他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大約是早有所料,說不上難受,只是心往下墜著,像是灌了鉛水。
果然,皇帝臉上的慍色藏也藏不住,他對那內侍道:“難得一家人團聚,難道要朕親自去請她?”
桓家的血脈裡大約有什麼緣故,男子個個寵愛妻子,即便皇帝不像兄長一樣痴情,與皇后也是少年夫妻、鶼鰈情深,他貴為天子,後宮也簡單,多是潛邸的舊人,即便皇后帶髮修行,後宮裡也沒進新人,他去溫泉宮甚至連個伴駕的嬪妃都不帶。
皇后性子孤高狷介,他一直很包容,她要帶髮修行,他二話不說便在後宮中修了尼寺,卻仍將後位留給她。
可包容也有限度,皇帝這回是動了真怒,三子三年未在宮中過年,太子又娶了新婦,他以為即便看在夫妻情分上,她也會露個臉,沒想到竟執拗至此。
皇帝的氣性也上來了,站起身,一拂衣襬:“也罷,她要朕去請,朕便去請。”
那內侍臉色煞白,“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叩頭謝罪:“陛下息怒,娘娘的確是染了風寒……”
皇帝冷笑了一聲。
天子動怒,殿中眾人都停了說笑,眼觀鼻鼻觀心。優伶也不敢再奏樂歌唱,束手垂頭而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大公主起身道:“阿耶,女兒去請母親吧。”
太子也道:“阿姊寬坐,還是我去吧。”
“不必,朕自己去。”
皇帝知道妻子的脾氣,縱然是她疼愛的長女去請也無濟於事,但他親自去請,她到底不能拂了他的臉面。
就在這時,桓煊站起身,走到皇帝跟前行禮:“兒子前日心疾未愈,方才飲了冷酒又有些發作,便先行告退了,還請阿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