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十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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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緋紅。
“很好,”他又重複了一遍,“蕭將軍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隨隨直視他的雙眼:“桓炯是我殺的,因為我查出景初的毒是他下的。上巳那天我出城不是去禮佛,是去殺人。”
桓煊嘴唇輕輕顫抖。
她回來便生了一場大病,自然也不是因為受冷落鬱鬱寡歡,更與他要選妃無關,能牽動她喜怒哀樂的只有桓燁。
她病中喃喃叫著的“殿下”,當然也不是他。她病中抱著他嚎啕大哭,是將他當作了長兄。
他才是個徹頭徹尾的贗品。
他這樣的人也的確只配做個贗品。
隨隨靜靜地看著他,看他額上沁出冷汗,在燭火中微微閃著光。
她繼續道:“即便趙清暉不對我下手,我也打算在你出征後便離開長安,他幫了省卻了許多麻煩。”
桓煊眼眶發紅,笑容卻越發深了。
原來替她報仇都是他一廂情願。
半晌,他從齒關中擠出一句:“蕭將軍算無遺策,自然也算到了我會找到幽州。”
隨隨目光微動,她其實也有算錯的時候,他會親自去幽州她便沒有算到。
桓煊凝視著她的臉:“我去幽州找你的時候……”
隨隨介面:“我就在白家宅院裡,與你只有一牆之隔,連你們說話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頓了頓道:“我知道你在庭中暈倒,也知道你在驛館大病一場,命懸一線的時候我也沒想過去看你。殿下還有什麼想問的?今日可以一併問了。”
桓煊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著,似乎想找出一絲裂縫,一絲破綻,然而什麼都沒有,她像是萬年不化的堅冰琢成,光滑冷硬,無懈可擊。
他嘴唇微微發顫:“我不信。”
隨隨淡淡道:“殿下不信什麼?”
桓煊上前一步:“我不信你沒有動過心。”
他死死盯著她的雙眼:“我不信。”
隨隨垂下眼簾淺淺一笑,彷彿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她輕輕搖了搖頭,執起酒壺,將空杯滿上,端起酒杯往唇邊送去。
不等杯沿沾上她水光瀲灩的紅唇,桓煊忽然伸手奪過她的酒杯往旁邊一擲。
不等她去取另一隻酒杯,桓煊將案上的酒壺酒杯掃落在地,銀壺銀盃磕在金磚地上,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冬夜裡迴盪。
隨隨只是平靜地望著他,彷彿全然不把他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