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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兒就住哪兒,他想見她就見她,想讓阿瑪繼續上值就繼續上值……頌銀一直覺得愧對老太太和父母,因為自己力求圓滿,害得全家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她不敢說想通了,至少已經退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周全佟容兩家,總算安心了。就像她彼時對容太太說過的那樣,即便不能和容實在一起,也會想盡辦法幫襯他。他們這回起事並非萬無一失,雖說宮中兩黃旗侍衛只佔據兩成不到,但皇城外沿的羽林衛都是皇帝的親軍,要制約那股勢力,就得動用王爺們壓箱底的人。如果能兵不血刃當然最好,萬一不成事,保容實性命總是可以的。
月色尚好,她這裡滿心淒涼,城外卻有一騎絕塵而來。城門緊閉,門券太深,兩盞巨大的白紗燈籠搖晃著,照亮帽沿下一雙寒霧籠罩的眼。他策馬到城前,帶班佐領壓刀上前,門神一樣挺腰站著,抬手一舉,“夜闖門禁者,斬!”
他抬起官帽,將腰牌扔了過去,向上拱手:“領侍衛內大臣容實,奉命回京。”
一品的大員,出入城自然不像平民百姓那麼嚴苛,有他的腰牌為證,佐領很快回手示意底下兵卒,復掃袖對他打了一千兒,“奴才職責所在,不敢擅作主張,須回稟了軍門才好放行,請容大人稍待。”
他不置可否,人在馬上,心早就飛奔進紫禁城了。得到訊息時他簡直要瘋了,都是他不好,大計圖得連媳婦兒都保不住,還當什麼男人!其實城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時刻提醒自己以大局為重,現在頌銀被強納進宮,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山是他烏雅氏的江山,顛來倒去都在人家兜裡,他折騰個球!什麼扶植大阿哥,那麼多的彎彎繞,還不如直接上乾清宮取狗皇帝性命。什麼恨都能忍,唯有奪妻之恨不能忍,他把頌銀想得太堅強了,以為不把她牽扯進來就是對她的保護,其實不是。皇帝的執念那麼深,到最後居然明刀明槍的搶了,那就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一回,即便是死,也要打他個終身下不得床。
馬蹄袖下的十指緊緊扣住馬韁,春日的夜裡仍舊寒意刻骨。他緊抿嘴唇,那面目在慘白的燈光下羅剎一樣,看得人驚惶。城樓上有腳步聲傳下來,是戍守的九門提督。他仰頭一顧,下馬來,待人走近了,拱手笑道:“今兒要勞煩嘉言兄了,我得了令,宮門開時就要即刻入宮復旨,大半夜的叨擾您,真不好意思的。”
九門提督初設時品秩為正二品,後來升作從一品,和他一樣的武官,職務又相差無幾,見了面非得打起精神來笑臉相迎不可。
程修漠然看了他一眼,當初一起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