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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音還小, 不立業無以成家。”李崇音一如既往地拒絕。
餘氏淡笑道:“成日拿小來糊弄我, 你既然打算三年後秋闈,親事自也該提上日程,無需你立刻成親,但提前說一說人家,也好過媒婆把咱們家門檻踏破。”
李崇音剛來京城時名聲不顯,可是隨著他出現在世家視野中的次數增多, 閨秀們也開始對這位風姿品貌無一不優秀的人蠢蠢欲動。加上她們各自家中人, 特別是一些與李昶同朝為官的, 多半對此子有些瞭解, 加上手籠之事,聖上可是對李家記在心裡的,若能促成親事, 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近日也有不少閨秀打聽過你, 你可有中意的?”
“小姐們處在深閨中,音可沒機會見, 不然豈不是壞了小姐閨譽,能怎麼中意?”李崇音直接無視了時不時的“偶遇”。
“聽你這話,還想見上一見?”
從話語間能感覺到, 母子兩關係並未太過疏遠。李崇音眼底剛染上笑意, 又想到自己說不得的身份, 眼中點星喜悅散開,聲音漸低:“兒子已在年前向聞舍先生告假,於下月末遊學, 學海無涯,待取得功名亦不晚。”
遊學只是託詞,所有密謀之事目前也只有魏司承這位主子知曉。
看李崇音恭敬的姿態以及連連推拒,餘氏也不想逼得太緊。
只是見他與雲棲站在一起時的和諧,以及兩人舉手投足、甚至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意思的默契感,實在讓餘氏不得不警惕。
雲棲在靜居深受寵愛的訊息,並非空穴來風。
這兩人,怎可以?豈不亂了綱常。
母子兩又說了會話,餘氏才有些精神不濟,行了幾步,又轉身,像是意有所指般。
“音兒,”餘氏輕聲說著,“雲兒是李家人,你亦然。”
這話說的含蓄,一般人或許聽不懂,但李崇音如何不懂,一是承認他的地位,二是希望他明白,他是兄長,不該與妹妹太過親近。
雲棲小不懂事,你李崇音已成生員,堂堂正正的慶朝文人,你能不知曉分寸?
一日是李家人,就永遠都不能動李家女。
三月底,桃花灼灼,隨風漫天飛舞,清風吹起他的衣角。
偶爾路過的丫鬟們,看到這一幕,均是迷了眼,墜了心。
有種人,一見終難忘。
李崇音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接到一瓣,再張開手時,只剩碾碎的殷紅汁液殘留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