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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哪裡打傷得了他?更妄論,被打得面目全非……”
“當真可怕!我竟不知顧五郎武藝高強!”
“他又不與我們廝混,我們從何處得知?”
“廝混這詞……用得未免太真實了一些。倒也不必如此。”
“誒,此事確實很有可能。你們想想那日,他的騎射功夫何其出眾?若非日常有所鍛鍊,哪可能如此精準?我看他若是臂力足夠,百步穿楊也不為過。”
“只是顧五郎還是下手太狠了,竟生生將範公子打傷在床、難以起身。他二人往日無怨吧?範兄是做了什麼?”
範崇青忍無可忍,喝了一聲:“他打的那個不是我!”
眾人虎軀一震,轉過頭看清來人,異口同聲喊道:“範公子!”
範崇青黑著臉,箭步過去,指著幾人鼻頭大罵:“我不過幾日不在,你們便處處編排我,虧我還拿你們當兄弟!若是叫不知情的人聽見了,我還有何顏面?你們分明是在害我!”
“不用傳吧?”一小弟縮著脖子低聲道,“我們就是從別處聽來的,如今京城沒人不知道啊。誰叫你一直不出現?”
範崇青如遭雷擊,不能接受。
他在家中關了許多日,還被他爹威脅著讀完了兩本書,好不容易將那段時間熬過去,這幫人卻告訴他說,因為他閉門不出,他被顧五郎打傷的訊息已經飛遍了全京城?
……不,還不止是打傷,是打殘。
他犯了什麼錯啊,居然得受這樣的苦!
一人見他表情不對,忙出來講和道:“大家只是在說,顧五郎在悄悄學武的事,並沒有太多提到你。”
範崇青有脾氣了:“聽聽你自己說的話,顧五郎要學武,何必悄悄!”
“範兄,這你就有所不知!”
先前的那位小弟提著衣襬,在附近的桌邊坐下,順道請範崇青在對面入座,一副要與他詳談的架勢。
範崇青還怨恨方才的事,把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放,冷冰冰地說道:“講!”
小弟說:“我也是聽我父親偶然提起的。他說顧國公既不許顧五郎入仕,也不許顧五郎學武。所以對外,只說顧五郎喜歡悶在家中。”
範崇青湊近了他,扯出一張假笑的臉,陰陽怪氣道:“你覺得,顧國公那般人物……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嗎!你說話前怎麼不多想想!”
誰料幾人都是低聲附和。
“此事不假!”
“我父親也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