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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折的小白花。
裴朝露過來時,李慕正返回,隔著他長身如玉的輪廓,她從逐漸關上的門縫間看到尤自跪著的人。
“她來此作甚?”裴朝露問。
“負荊請罪。”李慕神色如常,看了眼一旁的涵兒,欲要俯身將他抱起,“大抵是他有意示好。”
“叔父傷著,涵兒自己走。”
李慕伸出一隻手,孩子開心地牽上去。
裴朝露頓在原地有些發愣,總覺哪裡不對。
“涵兒今日早歇睡。”李慕垂眸笑道,“養好精神,明早叔父帶你去騎馬!”
原本還絲毫沒有睡意、只想著再玩一會的孩子,瞬間便點了點頭,扭頭對著自己母親比劃起來,“阿孃,阿孃陪我。”
“夜風寒涼,你站著幹什麼?”李頓下腳步,回身看她。
“叔父說明日要帶我去騎馬。”涵兒跑回裴朝露處,“阿孃馬術也好,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叔父他傷沒好,我們就駕著馬慢慢走!”
“叔父,我們去哪騎馬?”孩子來回地比劃,臉上滿是歡愉。
裴朝露回神,走上前來也沒說話,只衝孩子笑了笑。
“去嗎?”李慕鬼使神差地開口。
“去。”
“那你、也早些歇下。”李慕抑制心中激動,將孩子推給裴朝露,“我還有公務,且早點處理了。”
“等等!”裴朝露突然反應過來,“陰蕭若到底因何事而來?”
“說了是負荊請罪來。”李慕道,“還送了些西域修元補氣的良藥,我丟給醫官了,要是無害,存著用於軍中傷痛。”
“馬上起事,醫藥糧草總需備著。”
今日,李慕的話如黃沙散盤,流雲四瀉,說的皆在理。裴朝露卻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絲毫沒有中心。
“估計是他讓陰蕭若來,想看看白馬寺周遭佈置,寺外三里處封珩帶人警戒,原是發現了唐亭一行,伏擊多日。”李慕笑了笑,“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總不見得他眼下就要和我撕破了臉。按理,不應該的。”
這話入耳,裴朝露終於定了定心。
窺視、伏擊、暗殺,是李禹的手段。
只是,她沒有告訴他,李禹這一刻針對的不是他,而是她。
“你若嫌門外人堵心,我讓人打發了便是。”
“讓她跪著,跪個一夜,傷不了什麼。”裴朝露話音落下,遂牽過涵兒,又道了句“早些歇息”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