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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寒意,服侍的丫環恭謹有禮,烘得發熱的厚褥舒適之極,房內燒著地龍,溫度足以讓人冒汗。
“睡吧。”他立在床邊,溫柔的勸著她。“不會有危險,我沒有惡意。”
“你到底是誰。”這個疑問盤旋在心底良久。“我殺過你什麼人?”
他微微笑了,蘊著幾許悲傷。“你的身邊只有敵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樣的眼神讓她很不適應,彷彿無限心疼,她努力擺脫恍惚,這並不容易。
他按住細腕,不讓她去壓剛包紮好的傷口。“別這樣對自己。”
“我不認識你。”
“你見過我,或許忘了。”他坐在床邊,神色溫暖而懷念。“很久以前。”
“不可能。”她盯著他的臉。“我見過的一定記得。”
他又笑了,輕撫了撫黑髮,奇怪的是並沒有厭惡的感覺。
像對一個執拗的孩子,他的聲音帶著輕哄。“你很累了,睡吧,醒了我會告訴你一切,再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確定了對方毫無惡意,意識漸漸模糊,儘管還有無數疑問,她還是放鬆了下來,幾乎是立刻墜入了沉眠。
許多年不曾做過的夢。
夢裡她在放紙鳶,非常美的蝴蝶鳶。手工不甚好,畫得卻十分漂亮。
娘坐在樹下縫著新衣,用的是淡粉的絲羅,很快就可以穿了。她滿心期盼出遠門的爹能帶回新鮮有趣的玩藝。
紙鳶歪歪扭扭的盤旋打轉,她越跑越遠,不小心摔了一跤絆斷了線,顧不得疼痛趕緊看天空,失去了牽引的紙鳶迅速從半空飄落,一個筋斗栽到了草地上,悽悽慘慘的好不可憐。
她奔過去想揀起來,紙鳶卻到了一個男孩手中,漂亮出色的五官,瞧上去有幾分眼熟,冷冷的看著她。
當時不懂,許久之後才知道令她微懼的感覺是一種敵意。
男孩身後立著一個端莊秀美的女人,眉間有鬱結不散的輕愁,盈盈的目光也在看她。
她不知所措的回頭,母親從遠處站起身,雪白的衣裙被風吹得紛揚。
朦朧在笛聲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