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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是怎麼回事?當時他並不懂。後來問過諸居靜,但她好像有點為難。
——真是個難懂的詞語啊。
說著,她將目光從玄兒的臉上移開。
——我解釋不好。反正,你終究會明白。我覺得你現在還不用太在意。
……在玄兒眼裡,宴會廳桌子的右側坐著“父親”浦登柳士郎和“外公”浦登卓藏。
卓藏(……浦登卓藏。今年58歲,玄兒的外公。他今晚會……)雖然沒到玄遙的程度,但也不是“大人”,而是“老人”了——玄兒是這麼看的。他臉上也有很多皺紋,頭上沒有一根頭髮,時不時地用舌尖舔一下歪著的厚嘴唇。臉色感覺像是青黑色,突出的眼睛不停地窺探著周圍——特別是玄遙的樣子。
和玄遙不同,卓藏從未來過十角塔。玄兒是搬到北館之後才第一次見到只聞其名的“外公”。當時,卓藏好像也只是一直留意身邊玄遙的樣子,沒對玄兒說一句話……
柳士郎(……柳士郎。今年還只有40歲的柳士郎。九年前失去妻子後,至今還沒有再婚)坐在卓藏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搖曳的燭火,表情始終如一。
他不同於玄遙和卓藏,長髮烏黑,也沒有顯著的皺紋,背挺得筆直,臉上也沒有異樣而令人恐懼之處。一看就知道他還不是“老人”而是“大人”,但是……
說實話,在所有人中,玄兒最怕“父親”柳士郎。
他看自己時的目光讓玄兒害怕。
雖然直勾勾地看著你,但目光非常冷漠,彷彿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那冰冷的目光讓你無法窺知他的想法和感受。如果被他一直這麼冷漠地看著,就忍不住想逃走……
他低沉的聲音也讓玄兒害怕。
這是玄兒見過的人中聲音最低沉的,簡直是一聽就讓人瑟瑟發抖。不過,在玄兒的記憶中,他還從未直接對玄兒說過話。
雖然是自己“真正的父親”,但到十角塔的次數屈指可數。獨自來的時候,一語不發,也不進來,只在格子門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有幾次是和諸居靜一起來的,但也只對諸居靜說幾句,從未對自己說過話。玄兒從塔裡出來之後也一樣。他不但絕不和玄兒說話,而且要是有其他人在場,即便在說關於玄兒的話題,他也只和那個人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玄兒覺得難過……
為什麼“父親”不和我說話?好像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
他覺得忠教的“真正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