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奏曲六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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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中也”現在正和朋友面對面站在黑暗館西館一樓的屋子裡。作為“視點”貼在“我”身上的那個人在他已從昏暗的混沌深淵中解脫出來,並完全恢復了本來功能的意識下——
……比如說……
比如說那個——他,也就是江南孝明想道。他想重新回顧並提煉出眾多散落四處的矛盾感來查證它們的含義。
對,比如說天氣!
9月已進入下旬,在歷年沒有的持續的好天氣中,我租了一輛車向著黑暗館而來。那一天——9月23日,也是秋高氣爽……對了,那天天氣晴朗,怎麼也想不到會在百目木崖遭遇那樣的大霧。
傍晚到達見影瑚邊時,一時低沉的雲也變薄了,天空開始被鮮豔的夕陽染成紅色。
然而,同樣是9月23日的日暮,“我”們看到有人從十角塔墜落後向外跑去。那時的天空卻是陰雲密佈,只能勉強看到星光。綿綿秋雨一直持續到前一天,地面因此變得非常柔軟。同一天,市朗獨自翻過百目木崖向著黑暗館而來。途中他仰望同樣陰雲密佈的天空,預感到天氣很快又要變壞了。地面也因為一直持續到前一天的秋雨而四處殘留著水塘和泥坑。
這種不一致、不協調是怎麼回事?
……比如說……
比如說那個——江南孝明想道。
比如說顏色和形態。所謂的“顏色”是指湖水的顏色,還有衣服的顏色……
到達見影湖邊後,我乘上系在棧橋上的小船,操著用不習慣的漿,獨自來到島上。當時,紅色的湖面閃爍著妖豔的光芒,但那紅色是湖面本身、湖水本身已被染成紅色,而不是因為夕陽的映照。
然而,同樣是9月23日的下午,當“我”們渡過同一個湖時,湖面卻是一片深綠色。在墜塔青年的回想中,湖面的顏色也不是紅色。他從棧橋獨自乘船來島上時,湖面在陰雲密佈的天空下呈現出黯淡的深灰色。
湖水變紅,並不是像浦登家的傳說那樣是被“人魚之血”所染,而是地震迸出的大量紅土造成的。“我”們和市朗是第二天才發現一部分湖面變成棕紅色的。可為什麼我來時看到的湖水就已經是紅色了呢?
上島之後,彷彿有人在我耳邊召喚似的,我登上了那座十角形的塔。當我來到最頂層的陽臺時,遇到那天的第二次地震。但在那之前,我看到有個人影站在最靠近塔的那棟房子——東館二樓的窗邊。是一個穿著茶色衣服的男人,時間正好是下午6點半。
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