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第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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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吧。”
“啊。嗯,忘了。”吉澤趕緊用左手去解,難度很大。新堂看一會,走近握過她的手指,一番動作。眼前的人,散發著一團模糊而真切的暖熱。
“我說。”吉澤喊住他。
“嗯。”應著聲。
“你睡過來吧。”新堂猛地抬眼盯住吉澤。吉澤反而沉下心,一旦出口,話就收不回頭了,“你還發著燒,睡在外面會加重的。”
這回輪到新堂說不出話來。
兩人面對面站著。漸漸察覺到彼此的呼吸。開始他吸氣,她也吸氣,隨後她的節奏更快,他呼氣時,她吸氣。吸著他撥出的氣。空氣遊走在兩個緊張卻無限柔軟的身體裡。
“你睡相不會很差吧?”
“……”
[六]
新堂是被胸口一個東西硌得疼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後,看見一雙柔軟微闔的眼睛,盯著打量了半天,醒透了,突地嚇出一身汗。沒來得及控制,臉一直紅到眼皮。昨天不是兩人一個朝東一個朝西睡下去的麼,怎麼又變成了同一個方向?
等他支坐起身,才明白把自己硌疼的是什麼。吉澤握起的手掌,正半嵌在床單上面。
新堂趕緊從床側站起來。看自己皺成一團的T恤和長褲,想去找找這裡有沒有自己留下的多餘衣服。胸口又泛過一陣空落落的疼。
好傢伙。像是心臟被偷走了似的。他回頭看吉澤兩眼,推門出去了。
等從醫院返回到店裡時,新堂看吉澤明顯精神恢復,知道多半無大礙了,對老闆打聲招呼,和她一同離開——還得趕去外縣聽成績、取行李。一路上吉澤不僅拉著新堂的手東奔西跑,還說自己昨天夢見參加花火大會。頓一會,補充道“是我和你”。新堂看著她泛紅的臉,揣摩著花火大會里有什麼會使人睡得顛倒呢。吉澤不知道這些,繼續數細節。
“還真是穿著浴衣呢。沿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吉澤舉起手,“又抓到一隻特別漂亮的金龜子。沒有線,只能先握在手心裡。”
呵。難怪把我硌得不輕。
“啊,我還在夢裡想起了佐藤亞紀子那首歌的歌詞。”吉澤停了下來,“厲害吧。”
哪首?新堂想,她常哼哼的那個麼?
吉澤挽住新堂的胳膊,沉吟一下,唱起來:“你能不能醒一醒。夏天的花還沒有謝。你能和我跳舞嗎?請你和我跳舞吧。你能不能醒一醒我。夏天的河流帶我來。你能和我跳舞嗎?請你和我跳舞吧……嗯,後面的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