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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被咚咚敲了兩下,只聽顧洋的聲音隱含勸阻:“——媽!”
遲婉如動作一頓,手指因為暴怒和激動而微微顫抖,刀尖離方謹眼珠不過兩三寸距離。
顧洋提高聲音:“媽!”
遲婉如終於咬牙起身,命令手下:“看著別讓他跑了!”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顧洋正站在外面走廊上,臉上隱約有些不贊同的神色,欲言又止半晌才低聲道:“媽,差不多就行了吧……別真搞出人命來。”
遲婉如怒道:“他害得你遠走香港幾年,連該你的家產都私自吞了,你還為他說話?”
“我知道,但跟真弄出人命來是兩回事。” 顧洋反問:“我就不跟您說別的,在這裡怎麼收拾?”
遲婉如陰森森道:“你以為我找柯榮借來這棟挖著硫酸池的屋子,是一點打算都沒有的嗎?”
顧洋一時無語,片刻後嘆了口氣,說:“律師已經等在上面了,當務之急是叫他簽字拿去公證,其他沒必要做得太絕……拿到簽字後公佈他的死訊,再把他關起來伺機往國外一送,豈不兩全其美?”
遲婉如還想爭辯什麼,顧洋又問她:“您看他那樣子,像是還能活很長時間嗎?”
“……”遲婉如臉上戾氣未消,看上去恨恨地。
顧洋知道他母親跟方謹之間的仇恨不僅遺囑這一條,還有那麼多年來得寵又失寵,那種帶著強烈妒忌的酸澀和憎恨,眼下會失去理智也是難怪。
要是換個人他就不說什麼了,但當時顧名宗真真切切是要殺遲婉如的,要不是方謹派僱傭兵來救,遲婉如早就沒命了——的確方謹的本意並不是救人,現在想來應該是利用遲家來保住顧遠,但客觀上救了遲婉如一命也是事實。
“這樣。”顧洋不想親媽在自己眼前殺人,想了想便勸道:“您先上去陪律師待著,我去跟方謹聊兩句。最關鍵的還是先拿到簽字,他的性命等簽完字之後再說——怎麼樣?”
“你就能說動他了?”
“總能試一試的,說不定我說的話他還更配合一點。”顧洋推著遲婉如往樓上走,又奪下她手裡的小刀:“快去吧媽,這邊交給我處理,待會拿到簽字我再上去找你!”
遲婉如餘恨未消,但又無可奈何,只得順著狹窄的木板樓梯上去了。
顧洋呼了口氣,隨手扔掉小刀,推門走進地下室。
只見保鏢標槍一般守在牆邊,而方謹側臥在地上,雙眼緊閉動都不動,如果不是身軀還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