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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坦誠相見的方謹求婚。”
“我對你的心意,從未動搖分毫。雖然現在你仍然有拒絕的權利,但至少請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以未亡人身份走過以後幾十年歲月的機會。”
顧遠眼底噙滿了淚,說:“我求求你,方謹。算我真的求求你。”
方謹把手慢慢放在顧遠掌心上,他手指冰涼刺骨,但炙熱的眼淚就這麼一滴滴打在上面,順著掌紋浸透兩人相貼的掌心。
“我也愛你呀……”他發著抖小聲說:“我也想……我也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啊……”
他從顧遠手上拿起那隻無鑽略大的素圈,手指僵冷又異常用力,彷彿抓住這世上最珍貴的鑽石一般,就這麼緊緊地絲毫不松地捏著它。
然後他抓起顧遠的左手,非常認真又有一點笨拙地,將戒指套進了他的無名指上,說:“我想接受顧遠作為我的伴侶,從……從今天開始,不論是好、是壞,是富、是窮,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顧遠鼻腔中帶著奇怪的酸楚,他拿起另一隻對戒,拉著方謹的手指套了上去,繼而低頭虔誠親吻那微涼的指骨節。
“不,死亡都不能分開。”
方謹伸手抱住顧遠,他幾乎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這個擁抱卻很緊很緊,像是把全身最後的力量都灌注在肌膚相貼的剎那間。
顧遠反手擁住他,緊緊閉上眼睛,感覺到戒指在手上細微幾乎不察,卻又沉重如若千鈞的分量。
他不知道那感覺是什麼,似乎是疼痛又非常的開心;就像用刀剖開胸膛,把心臟挖出來捧給自己懷裡的這個人一樣,儘管胸前的裂口還猙獰滴血,手裡那顆心卻高興得要開出花來。
——遠方的海潮自暗夜中奔湧而至,於無人聲處,見證了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