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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只有央央嫌我的份,抱一下都不肯。”
唉聲嘆氣的樣子讓季央一時沒忍住笑了出聲。
“可算是笑了。”裴知衍誇張的長噓一口氣,執著她的玉手,在額前拭過,做擦汗的姿勢。
季央抬著眼似嗔似惱的瞪他,“你怎麼如此能貧。”
裴知衍正容與她說道起來:“央央不是就喜歡為夫像從前那般嗎?”他好看的眉心折起,“又改了?”
季央自知比不過他的厚顏,不想跟他說了,躺下睡覺。
裴知衍看到她賭氣微鼓起的面頰,湊近親啄了一口,熄滅燭火,擁著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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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帝自從之前大病一場之後,龍體就一直抱恙。
而如今山西那邊饑荒,雖然已經開倉賑濟災民,但災民數量太大,發再多的糧過去也是杯水車薪,災民已經開始往外逃難。
摺子一封封傳來,承景帝更是怒火攻心,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朝堂之上不太平,邊關也接連傳來急報,原本紮營在邊城五百里開外的月荑軍隊,乘著夜時前向移了一百里,一時間可謂內憂外患。
承景帝命楚玄帶著賑災糧食前往災區平定民心,又下了軍令,若不能勸月荑軍隊退回原地,直接出兵鎮壓。
楚湛在府上一通的發火,“父皇讓七弟前去賑災,分明是傾向於他,好讓他得民心。”
六皇妃施語柔端著茶進去,被拂落在地的花瓶嚇了一跳。
楚湛抬眸冷冷看來,“出去。”
施語柔臉色微白,屈膝退了出去。
裴知衍留意了她一眼,才道:“六皇子不必心急,”他呷了口茶,慢悠悠道:“此一路過去,是得民心還是失民心還難說。”
楚湛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裴知衍偏了下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顧大人執掌戶部,此事六皇子還是找他商議才是正理。”
離開楚湛的府邸,裴知衍坐上馬車回府,他沉思了一會兒,對高義道:“安排下去吧。”
父親太過愚忠,又認死理,他只能出此下策,但願到時候他看在親孫子的份上,能少賞他一頓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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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十二月的風已經凍人了。
趁著午後太陽大,風也不是那麼涼,季央捧著手爐,扶著腰在院中散步,見碧荷自月門下走進來,問道:“世子還在前院?”
自從邊塞傳來軍情,季央就發現裴知衍一日忙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