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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差一點兒喊出了她的名字。聽著妻子均勻的鼾聲,看到暗夜中她額頭上明顯的白髮,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並且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他在審問自己:事業與忠誠是排他的,而愛呢,特別是為此可以付出一切,而又不要求絲毫回報的愛,他究竟該如何對待呢?
就在這時,床邊的電話鈴聲大作。
“不要接了。”亞飛朦朧中緊箍著他,按她的經驗,這個時候的電話往往不是好事。
電話鈴聲仍然急切地響著,而且十分頑強,好像知道房間裡的人有意不接電話似的。
曲江河抓起了電話,很不耐煩地劈頭問道:“誰呀?!”
“我是巨宏奇。”對方聲音很低,而且甕聲甕氣,像是蒙在被窩裡打的,聲音裡透著驚恐和急促,“想找你說件事,你能見我一下嗎?”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聽著窗外的風盧,況且亞飛正在用溫暖的雙臂摟定他的腰。
“江河老兄,你說過,有急事馬上聯絡,我覺得不對勁,你最好馬上來,越快越好。我樓上好像有人,有人進了我的房子……我求求你啦……”最後幾句話變得模糊不清,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
曲江河推開妻子,旋風一樣地披上了衣服,在他穿鞋的時候,妻子把枕下的手槍準確地插到了他腰間的槍套中。
羅海兩天前就潛入了巨宏奇的房子,鑰匙是溫先生提供的,同時交給了他一臺微型錄音機,讓他把所錄內容拿回大船覆命,並承諾事成之後,幫他隨黃牛的偷渡船逃到加拿大去。
巨宏奇的住宅是複式結構,女兒在國外留學,妻子陪讀,白天空無一人。羅海白天躲在房子裡睡覺,餓了取冰箱中的食品來吃,晚上就鑽進頂樓的貯藏室裡,安然無恙地避開了本轄區派出所的清查和搜捕。
巨宏奇剛才聽到的響動是千真萬確的,正如他的判斷:伴隨地板上響起的橐橐聲,索命者已經站在了床前。巨宏奇見他戴著墨鏡和口罩,顯得神秘而凶煞。
“你是誰,要幹什麼?!”
“有人叫我替他給你送行。”對方滿口的四川話。
“給我送行?到哪兒去?”
“穿好衣裳,送你上該去的地方。”
“為什麼,是誰的意思?”
“你知道得太多,你們這些當幹部的,根本扛不住幾個回合,不知多少人會跟著你完蛋的。”
那人靠得更近,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不過船長說了,你老婆和孩子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