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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些個體戶不就是靠走私,搞假冒偽劣發家的嗎?現在咋樣?建起了行業自律協會,主動打假。市場經濟就是從無序走向有序,要追究原始積累時的原罪,那還不成火車上抓人?我上次曾嚴厲地批評過他,不能戴著計劃經濟的老花鏡去看今天的市場經濟,退回去十幾年,投機倒把、囤積居奇都是罪,連流動人口都是盲流,現在都變成了合法的市場行為,這怎麼解釋?”
玉堂說得來了精神,往茶几上找煙抽,被嚴鴿伸胳膊擋了回去,就手端起了早已倒好的溫開水遞了過來,玉堂呷了口水,談興不減。
“你也勸勸你的那位曲教官,再這樣一根筋,早晚要給歷史淘汰。這不,開著大悍馬又把弱勢群體給撞了,現在不比過去,老百姓的民主法治意識強了,就敢民告官,和你上法庭理論,你到了公安局,首先要治一治這種霸氣、匪氣,可不敢護窩子啊。”
劉玉堂的話語中開始流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特別是他又特別刺耳地提到“教官”二字,嚴鴿突然地推開了丈夫橫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一下子拉過另一床被子,一頭鑽了進去。待到劉玉堂再來和她溫存的時候,早被嚴鴿緊緊掖了肩頭的被角,把脊背對著丈夫說:“今後咱們約法:單位的事家裡一律免談。”
“好,好。”玉堂知道說漏了嘴,便緘口不語了。
隨著丈夫鼾聲輕起,嚴鴿卻再也無法入眠。
十幾年前,在省警察學院時的曲江河是一個不苟言笑、出奇嚴厲的刑偵教官,並且對幹部家庭出身的學員似乎有一種天然的敵意。嚴鴿在入學前考試駕駛科目,沒有摸過方向盤的她,為了提高測試積分,提前一天跟父親的老司機臨陣磨槍練了一下午,車考中差點兒撞了學校的圍牆。結果在研究錄取時,曲江河不依不饒要求把她退回去,並且出言尖刻,說警院是選警不是選美。如果不是院長做工作,嚴鴿差一點和警察職業失之交臂。
而運氣更差的要數比她晚幾屆的夏中天,他的父親袁庭燎當時還是金島的開發區主任,曲江河對其更是格外挑剔,批評和訓誡成了家常便飯。進入第二學年,夏中天為給社會上的朋友炫耀自己的照相技術,潛入學校實驗室偷出一臺最好的照相機,就在他放回時被曲江河抓了個正著,竟建議校方嚴肅學校紀律,對夏中天給予開除學籍的處分。反過來,曲江河對馬曉廬和卓越這些平民子弟卻照顧有加,關懷備至。
隨著對曲江河進一步的熟悉和了解,嚴鴿逐步轉變了最初的看法,而且萌生了好感和愛慕。曲江河是全警院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