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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
不過他一向信任一手把他提掖的謝安,因他的看法從來沒有犯錯,只不知今次是否同樣靈光?
“砰”!
桓玄一掌拍在楠木桌上,立時現出個掌印,他昨晚一夜無眠,一人在內堂獨喝悶酒,心中充滿憤鬱不平之氣。
桓衝責怪他的話似仍縈繞耳邊,他自問以任何一方面相比,他均在謝玄之上,偏是九品高手榜上謝玄佔去第一,他只能屈居第二;現今苻秦大軍南來,謝玄督師迎戰,他只能困守荊州。
愈想愈氣之時,手下頭號心腹謀士匡士謀的聲音在門外道:“士謀有要事須立即稟上。”
桓玄沉聲道:“若不是急事就不要來煩我。”
匡士謀放輕腳步,來到他身後,俯首低聲道:“大司馬不知是否憂心江淮形勢,見過南郡公後舊患復發,躺在床上沒法治事,看來情況不妙。”
大司馬就是桓衝,桓玄的封邑在南郡,故為南郡公。四年前襄陽之戰,桓衝中了秦人淬毒的流矢,自此不時復發,始終無法清除體內毒素,使他的健康每況愈下,兼且年事已高,不復當年之勇。
匡士謀一身文士裝束,身裁瘦削,一對眼賊溜溜的,最愛以心術計算人。
桓玄再喝一杯悶酒,漠不關心的道:“他死了最好,爹的威風都給他丟了。”
匡士謀大喜道:“就憑南郡公一句話,皇圖霸業必成。”
“當”!
桓玄手中杯子掉在桌上,變成破片,駭然道:“你在說什麼?”
匡士謀肅容道:“戰敗則傾宗,戰勝也覆族,此為南晉所有功高震主的重臣名將必然的結局。現在苻堅大軍南來,朝廷亂成一團,若大司馬有什麼三長兩短,司馬曜別無選擇,必須讓南郡公繼承大司馬之位,以安撫荊州軍。此乃千載一時的機會,否則若讓此事發生在安定時期,司馬曜必會乘機削桓家的兵權。”
桓玄臉色轉白,道:“若苻堅得勝又如何?”
匡士謀道:“只要南郡公兵權在握,可順理成章自立為帝,號召南方軍民,趁苻堅陣腳未穩,以上游之利,順流掩擊,把苻堅逐退北方,大業可成。”
桓玄的臉色更蒼白了,凝望桌面酒杯的碎片,一字一字的道:“你是要我……”匡士謀忙道:“士謀怎敢要南郡公去幹什麼,一切由南郡公作主,士謀只是盡臣子之責,不想南郡公坐失良機。”
桓玄默然不語,胸口卻不斷急劇起伏,顯示心內正作天人交戰。
匡士謀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