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驅者機器在困惑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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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畜無法對抗機器，這是一個不亞於放射性衰變的堅定事實，同樣不可遏制。
它發出咆哮，加速向氣態巨星另一側的牲畜艦隊進發，向他們展示抵抗的徒勞性，沒有什麼能阻止它將他們摧毀，就如同他們無法阻止熵的增長，這是一種必然。
當近10%的牲畜艦隊瓦解陣型，逃往行星時，它感到了一種電子式的滿足。
牲畜艦隊點燃引擎，試圖利用氣態巨星作為他們與偉大先驅機器之間的屏障，但毀滅者清楚這毫無用處。
它將確保他們處於與自己完全相對的位置，並開始發射輔助飛船去摧毀他們，回收他們殘骸的資源。
毀滅者在接近氣態巨星時減速，它的電子大腦被古老的程式碼所激發，對摧毀牲畜的防禦並因此削弱它的仇敵充滿了數學上的確定性。
“噓……我在這兒……”
這個訊號是用二進位制傳輸的，用的是毀滅者與同類交換資料所用的低頻帶。
訊號源非常近，就在它的後方，隱藏在兩個點防禦雷達間的縫隙裡。
毀滅者在減速的同時翻轉，用它的感應器仔細檢查這個極小的感測器盲區。它沒有探測到任何異常。
這個氣態巨星中含有大量的碳氫化合物和類有機化合物，對於這樣大小的氣態巨星而言，這幾乎是必然的。
毀滅者繼續搜尋，確定這個訊號不是牲畜發出的。
“噓……在這裡……”
這次訊號距離船體僅幾百公里，正位於第八炮臺主炮後方，夾在巨大的炮管和感測器陣列之間，由於尚未清除的空間塵埃在此形成了一個盲區，所以毀滅者沒有精確地確定訊號源的位置。
保險起見，毀滅者決定在確保牲畜艦隊處於氣態巨星的另一側時再次搜尋，尋找到底是什麼在那個特定頻道上傳送資訊。
它再次轉動身體，試圖迫使傳送器移動，或是直接撞擊到巨大的毀滅者船體上。
“……正是這裡……”
毀滅者感到了一種計算機式的焦慮。
新的變數加入了計算中。
這個聲音，連同二進位制訊號，彷彿擁有了聲音——一種在真實空間和子空間之間的泡沫粒子尖叫聲之上頻率的低語、細微、嘶嘶作響的微弱二進位制訊號。
這次，聲音源自毀滅者厚實船體的正下方，位於感測器間的一個縫隙中，這裡的軌道炮不會干擾感測器。毀滅者以一個優雅的側滾動作，調整了上方的感測器，但還是一無所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