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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晚!”
她就是趁著他此刻懷抱孩兒,不敢有什麼動作,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勾惑他。
“嗯?”她已是這副情狀,甚至右手還在徒勞地堵著,卻偏偏作出滿面無辜姿態。
一雙清透的眼都蘊足了江南三月的春.水,又在眼尾輕輕挑起。
“裴大人怎的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她水目裡透出驚惶,哀求道:“我年紀小,還請大人莫要責罰。”
裴時行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急速鼓譟。
雙眼因了她這意味不明的話充血變紅,恨不得此刻就令這無辜惑人的妖精好生嚐嚐苦頭。
可他心頭想的澎湃,卻只能促著步子將小姑娘送至暖閣的搖籃裡頭。
徒留那姿態玲瓏柔婉的女子繼續輕揉,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暗自好笑。
裴時行未能親自懲治長公主,卻又等來一個他萬分不喜的不速之客。
是沈夷白來登門拜訪,兼作辭行。
長公主尚在暖房之中,不便相見,便只能由這初為人父的御史按著妻子囑咐,親手抱了女兒出來迎見。
沈夷白風致高華,一雙鳳眼因著裴時行臂間粉色襁褓中的小姑娘而彎起。
也就此遮覆他眼中的全部情緒。
他今日著的是一身雅麗華重的道袍,群青暗繡銀雲紋的紋樣作飾,並不似平日素靜。
可他竟也體貼至此,並未薰香,生怕刺激了這初生的柔稚小兒。
“多可愛的孩子,雪糰子似的。可某看這相貌,倒是更似駙馬些。”
沈夷白禮節極好,並未貿然地探手抱過孩子,只微微探身上前。
而後用指腹觸了觸她柔嫩臉蛋。
這觸感倒是同他家中的一面鼙鼓相類,平滑柔軟,卻又無比強韌,敲擊不破。
乃是極好的做鼓面的料子。
裴時行時時注意著他的動作,口裡發問,手上卻不著痕跡地抱著女兒避過:
“表兄這是欲要離京了嗎,可有想好下一方去往何處?”
他一貫雲遊四海,閒散悠遊。
沈夷白收回指節,也袖手微笑道:
“還未想好,只是家父年邁身弱,天寒將至歲暮,恐咳疾更甚,某少不得要盡孝的。”
“哦,竟是如此。”
他要回隴西。
裴時行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