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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上之事既已終結,朝廷再無理由明目派遣臣使前去探查詢疑。”
所以先在表面上接受地方自查的結果,然後再動用自己的手在隴上掀出亂局。
這下地方治理不力,擾害百姓,朝廷便有了不得不再查下去的由頭,派遣京官聲勢浩大地入地方巡查接管亦有了絕佳的藉口。
並且可以因為官府有取利肥己之嫌,由朝廷去一舉呼叫全道兵員人馬之力,隴上官員還得順從,為的是自證清白。
“陛下深謀遠慮,臣等自愧不已。”
元承繹素來不愛聽裴時行同他講這些虛話,擺手道:
“含光,朕能相信倚重的人沒幾個,但最為親近的人,一定是你。”
“陛下要臣何時啟程?”
裴時行亦對此早有準備,只是元承繹此番動作太急,倒比他預料的時機早了許多,故而他少不得要再問一聲。
“後日。”
元承繹薄唇清晰吐出這兩個字。
復又漸漸笑開道:
“含光,隴上的鹽鐵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祟,朕要你查的清清楚楚。如今已是年尾,一月後便是元旦大朝了,朕那兩個好兄弟也要入京。
“能不能放他們回去,就看你了。”
裴時行知曉了皇帝的意圖。
先帝的兩個庶子先後受封吳王、趙王,而後為了顯示新帝的優容,也為了安撫老臣,元承繹甫一登基便將他們遣入了各自的屬地就封。
算一算年紀,他們竟也是和小公主差不多年歲的,如今也是將要及笄的大人了。
“臣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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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行結束和皇帝的密談方才去上值,待天晚歸家之時,長公主午睡方起。
都賴他昨夜的粗魯無度,她今日一整日都是暈暈沉沉的,好不容易強撐著用了饗食,便又獨自一人窩在被衾裡。
此刻再睜眼,殿中已漸次點燃燈火,四角的金雀平足燈架沉默地捧出柔軟溫暖的光暈,輝光映亮一室。
裴時行在火邊烘乾了一身寒意,入得殿中時,恰見元承晚獨自一人坐在榻邊,如瀑青絲未挽,密密傾瀉了滿背,遮至腰際。
她側對著他,玉指握著一個瓷瓶,正小心地自其中挖了膏子,用藥匙一點點在膝上攤抹勻開,清潤的眸子一眨不眨。
還不時嬌氣地撅起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