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情,填入自己的心房取暖。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
天正七年夏,上詔晉陽長公主入禁中受命,兄妹二人於立政殿密談良久。帝泣下霑衿,二人相持慟哭,彼此皆作舊時稱。
天家少有的親情或許只在寥寥,卻足以掩蓋溫情之下的殘忍。
元承晚當日領了一道密詔回府,自此封存於庫,不曾告知一人。
府上眾人皆知殿下入禁中,向晚方歸。猜想約莫是如從前一般,殿下因此番駙馬憤然離府之事,入宮聽了皇后訓誨銥錵。
聽雲以為此事至此已該做終結,卻不料駙馬竟一直梗著脖子不肯回府。
他連日以公署繁冗為由推脫,長居臺中,彷彿要就此住到天荒地老。
慧心細緻的女官暗自算一算,哪怕是自殿下入宮那日算起,駙馬也在府外住了十多日了。
這位當真是世家裡受盡追捧的鳳雛麟子,脾氣一點兒也不遜色於殿下,竟如此的桀傲不恭。
桀傲不恭的駙馬此刻正於臺中等候。
他劬勞一早,正候著道清為他送來哺食。
無他,只因臺中飯食實在太過粗陋。
裴時行自認不是吹毛求疵的挑剔之人,在強迫自己食過幾日公廚食後,卻也覺體輕身薄,說不得哪日便要羽化而登仙。
待日過正中,道清終於入來。
忠厚的小長隨取下臂間提樑膳盒,一樣樣擺出菜碟,復又望著清瘦許多的郎君,至此猶不肯廢一絲禮節,食相規整潔淨。
再望一眼他居所的薄絮硬床板,不過僅能容一人平躺的窄榻。
終於忍不住道:“郎君何必自苦,殿下已經消氣了,您的脾氣難道比殿下還硬?”
裴時行手中箸一頓,乜一眼這多嘴刁奴,語氣振振:
“消氣?她此番做錯了事,我以夫婿之大量,主動退避,哪裡須得等她消氣。”
自這話裡全然聽不出他的心虛膽怯。
自成婚以來,裴時行許久未曾耳熱。
偏元承晚入宮那日,他雙耳似被烈火炙烤。
雙耳紅透的裴御史忍耐多時,待至天暮時方自宮中探得訊息。便料想事態的確如他向前所希圖的那般,順利發展。
裴時行的憐惜之意的確為真,想讓皇帝知曉長公主的敬畏,併為她多取一道安心亦為真。
可他亦知自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