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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尊貴的男女,彼此相擁在他鄉的雪夜裡,二人俱是從未有過的狼狽姿態。
可也從未有一刻,令他二人如此急切地渴望確定對方的存在,如此虔誠地感謝老天的慈悲。
“裴時行,我要你再抱緊些。”
元承晚一雙粉臂死死勒住男人的腰,彷彿尋到庇護的小獸,整個人都蜷縮排裴時行的懷抱。
口中卻要霸道地指使著他。
“晚晚乖,”男人順從地遵照了小公主的命令,絮絮的吻落在她髮間,手上力道愈發強悍。
這般的抱姿其實不是很舒適,卻可以叫一對男女的心跳貼在一處。
彷彿感受到彼此滾燙的血液呼嘯過血管,怦然迴響。
“晚晚,別怕了,壞人都被抓起來了。”他啄吻在她額上,用一種近乎童稚的語調同她敘起今日的一切。
元承晚始終沉默地坐在裴時行懷中,唯有一雙手攥緊他衣襟的力道不改,洩露出她至此刻猶未平定下來的恐慌心緒。
“沈氏門庭自沈太妃薨逝後便不復往日榮光,族中子輩亦不算出眾,或許最初只是起了貪婪心思,暗中販私鹽。”
裴時行唇畔笑意轉冷:
“只是後來鹽政革新之事在即,倒叫這群宵小之輩自覺受迫,走投無路。”
故而才敢在私底下同羽項人往來,甚至暗中同遠在封地的安王取得聯絡,意欲打著起兵靖亂的旗號,扶安王上位。
只是他們想的是借羽項人的力量來擊潰朝廷兵馬,卻不知引狼入室,便再也沒有將狼趕出去的可能了。
當真是蠢惡至極!
“晚晚,一切都結束了,羽項人胃口太大了,可惜兵力卻比不過大周,你放心,如今只是西境只是戒嚴,這仗,打不起來。”
他話音仍是一如既往的篤定。
可單是這般醇厚低柔的話語,便給此刻的元承晚帶來無數的安定感。
看他此刻沉著可靠的模樣,任誰也不會知曉,這樣一個人今日曾因懷中的女子失去理智。
而後更是幾近癲狂之態,對著沈夷白動用了私刑。
可裴時行知曉,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善人。
“狸狸?”他寬厚溫熱的掌一下下落在懷中人柔嫩的脊背上,卻又敏銳地察覺到她此刻的沉默。
“裴時行,今日自背後敲暈我的人,是沈夷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