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般內情乃是到了兩日之後,辛盈袖來府上請脈方才得以一探究竟。
長公主素日身骨極佳,如今懷相也好,辛盈袖並無憂慮,亦無多少話語須得囑咐。
卻是長公主先開口問她要了消淤化痕的藥膏。
“殿下恕罪,臣今日思慮不周,身上並未置此物。殿下如今用藥需多加小心,容臣下晌回署中為殿下親自配製。”
她一雙清眸忽閃,乍然望見長公主耳骨紅痕。
復又不著痕跡將目光下移至她點染了嫣紅口脂的唇邊。
依稀可見細小傷口。
及至成年方自樸俗鄉野入得繁華上京的辛醫正心頭暗嘶一聲,嘖嘆不已。
連忙垂眼,不敢再看。
只她思及崔恪,又忍不住在心頭腹誹:
是否如他們這般外表清雋冷情的男子,實則背地裡都是如此放浪?
同一時刻,元承繹已同裴時行閉殿議事兩個多時辰,此刻正事談罷,矚目於這位近臣兼妹婿唇上的傷口,笑意難忍。
皇帝故意詢言:“含光這是怎的了,怎在唇間破了這麼大一塊皮,嘖。”
言間似乎憾極這位謫仙郎君形貌有損,成了塊微瑕白璧。
雖這口子方才結痂,可裴時行近兩日已被眾同僚或直或曲地詢問過數遍。
是以此刻,他眉目不動,口中熟練地說出早已講過千百遍的託辭:“謝陛下關懷。不過是前日夜雨,臣騎馬時不慎被道旁枝葉劃了面。”
“哦,竟是如此。那這枝葉可真是跋扈刁蠻。”
可見皇帝其人並無絲毫心照不宣的美德,此刻硬要點出。
但長身玉立的裴時行卻有了思量。
他唇上痛意隱隱,心中念及家中的“跋扈”明珠,終於拱手陳言。
“陛下,臣心有一事,為此困擾多時,心懷俱亂,願同陛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