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薦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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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晚對他的每一個疑慮:“這事其實也不必叫旁人知道。但君子修習六藝,且臣幼時……”
“裴時行!”她磨了磨牙,“本宮叫你噤聲。”
他道是解釋,可這些話聽到長公主耳朵裡就是徹徹底底的挑釁。
元承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用幾欲灼燼的理智再問一聲:“你這般貿然闖入所為何事,活膩了上趕著來被本宮殺頭?”
裴時行深深望她一眼,再次下跪,以額觸地,是全然臣服的姿態。
他深吸一氣,趁這一口氣將胸中話語盡吐:“臣知殿下懷妊,是臣冒犯殿下,犯下萬死之罪,但求殿下屈尊,下降於臣。”
“嘔——”
她吐了。
男子原本就因緊張而僵直的背脊驟然變得愈發僵硬。
元承晚本就怒火攻心,正是一團鬱氣積堵在胸腔難以抒發,又悚然被他的投體一跪驚的後退半步。
一時剋制不住,發了她自懷妊以來的第一聲嘔。
沒成想竟意外地達成了羞辱裴時行的效果。
可她肺腑的鬱氣終於疏出,心氣順暢許多,也並不打算解釋。
“青天白日,裴卿莫要妄言,若公務這般勞心傷神,不如早日掛冠回府。”
字裡行間都在暗罵他白日發癔,形容瘋癲。
裴時行知長公主不願承認,可他早已在第一步掀翻底牌,眼下必須一鼓作氣,將這根竹子通體破開到底才好。
他更為堅定地伏身:“臣身為男子,應當擔負責任。”
孰料這話精準踩在了長公主第二根躍然欲怒的神經上。
他竟果真如她向前所料,自大狂妄。
裴時行猶不自知,分析道:“臣一路跟隨殿下身邊二位女官,親眼見她們繞遠道至城西安濟堂抓藥,方子是懷妊婦人溫補之藥。”
他敏銳地觀察長公主表情。
可她面色平靜,眼神無波。
迎上他目光時還頗有幾分意趣,不露分毫真意。
裴時行復又繼續道:“那藥若非殿下所用,獨為此事特地出府一趟,便只能是買藥之人自己要用。可臣觀那二位女官髮式,皆是未嫁之身,若真要買保胎藥也不該是二人同行。”
“太醫署每逢十之日會為殿下請脈,只是前……前段時日請脈頻繁,”
哪怕那場春事已過去兩月有餘,裴時行還是不甚自在。
他定了定神,繼續道:“殿下因此免了二十餘日的脈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