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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是什麼時候公子回心轉意,大可以來尋小人,小人一定會給公子一個更合理的價錢,好了,告辭。”
他也沒有拖泥帶水,作揖行了個禮,匆匆上了馬車,面上帶著遺憾之色。
五百萬兩銀子,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張鶴齡呆呆的跪立在雪地裡,雙目無神,這地……是張家的啊,張家當初,是被方繼藩這個冤大頭,用了把萬兩銀子買走的,這轉瞬之間,竟是增值了六十倍,他突然覺得有人在剜他的心,疼,很疼。
張延齡瞪大眼睛,他更直接,覺得有人搶了他的錢一樣。
方繼藩笑呵呵的朝兩個石化的雪中人看了一眼:“兩位舅舅……”
這臉皮多厚,才能喊人家舅舅啊。
方繼藩繼續笑道:“我……走了啊……”
滾燙的熱淚,在這一刻,順著張鶴齡的眼角滾落下來,消融了他面上被風雪吹拂過後的僵硬,這淚水竟是遏制不住,猶如斷線的珠子啪嗒落下。
張延齡張著口,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眼睜睜的看著方繼藩邁著那豪邁的八字步,就差告訴人家方大少爺是橫著走的了,接著,方繼藩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雪絮之中。
雪絮狂舞,霧氣騰騰,清冷的街道,如夢似幻,天地之間,彷彿只有張家兄弟二人,他們就這般如雕塑一般,一個跪著,一個屈身站著,良久,張延齡嘴唇哆嗦,顫顫的伸手搭在了兄長的肩上:“哥,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
見,這四海商行的能量驚人,他們在宮裡一定有耳目,而且,顯然……他們早就注意到了西山的情況,在與宮中得到的訊息相互印證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判斷出西山的價值。
方繼藩白了鄧通一眼:“不賣!”
很乾脆,有錢,我自己不會賺,憑什麼賣你,你哪根蔥啊?頂級豪門了不起?
鄧通卻依舊帶著笑容,絲毫沒有沮喪,眼睛都不眨一眨,當機立斷:“那麼,三百萬兩,三百萬兩收購西山那片荒地,當然,四海商行是拿不出這麼多現銀的,這一點,方公子也清楚,不過四海商行有的是土地和良田,在北京城和南京,乃至於蘇杭,也有的是鋪面,只要公子點頭,立即可以進行折算!”
三……三百萬……
三百萬……就為了西山那片地?
張鶴齡啪嗒一下,腿已軟了,直挺挺的跪在了雪地裡,他嘴巴嚅囁了一下,卻發現喉頭已被堵住,發不出聲音,於是臉便憋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