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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眼睛壓了又壓。“你們趕緊滾,把樓下的那堆紙撿乾淨。”
“你……算你走運!”刺青男青筋暴起。
走運麼?沈欲舔著嘴裡的菸嘴,這運氣給你,你要不要?怪只怪自己初戀就是西伯利亞來的小瘋狗。
“許益,你先別走。”沈欲突然說。
剛要跟著走的許益打了個哆嗦,快步跑回來,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鬧事的人走了,小拳手們開始收拾場地,seven跑下樓撿紙,但撿回來仍舊不及一沓的厚度。沈欲伸腿給許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底怎麼回事?”
“小馬教練,我給你跪下吧。”許益兩腿一彎,被沈欲一把撈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不跪人,你起來。”沈欲不想看他跪,知道這滋味不好受,“他們是什麼人?”
許益撩開校服全是淤青。“是校外的混混,看我家有錢就搶我的,都好幾個月了,每天都堵我。我爸媽都在國外,家裡只有爺爺奶奶。”
“你學柔術,就是想跟他們打架?”沈欲問。
“嗯,想學幾招就能打贏了,結果沒贏。”許益的手指上還有圓珠筆印,“他們打我,說有錢學打架沒錢孝敬他們,然後逼我來。我不來,他們踹我……”
沈欲把煙擰碎,後悔了,專業有時候可以打半專業。“踹得嚴重麼?”
許益正搖著頭,臉忽然間被強勢地扳起來,一隻修長的手揉進他頭髮裡,找到了他的傷。許益呆呆地看,那隻手很有力,有種再也不讓自己挨欺負的溫暖,像個帥氣的大哥哥告訴他沒事了。
“流血了,棍傷。”沈欲繼續摸許益的髮根,他幹這一行所以對外傷敏感,剛才已經看出許益頭髮裡有一塊不對勁。即便自己看不出血的顏色,可是熟悉頭髮黏上血的樣子。
“seven,你過來。”沈欲打個響指。
“來了!”seven人高馬大地跑過來,“小馬哥,什麼吩咐?”
沈欲指著seven,扭臉看許益。“你們互相留個聯絡方式,以後上學下學,這個人負責去學校門口和你家接你。如果那幫人再糾纏,來這裡找我。”
許益滿目驚訝。“你不罵我?”
“不罵。”沈欲起身要走。生氣麼?肯定生氣,自己又不是耶穌。只是5年前也有一個17歲的男孩被人欺負過,被打成流浪小奶狗,叫他心疼。
那個男孩還說,我不怕了,我有沈哥。沈欲看著許益,在他身上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