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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怎麼,現在嫌我碰你一下髒著你了,是吧?窮氣沾著你了,是吧?”
沈欲攥住了拳,兩隻拳頭一直打顫。“人呢,埋哪兒了?”
“找了個好地兒,後山你爸媽旁邊。”沈愷說,“咱姥死前有個存摺,說密碼就你知道,你一會兒告訴你嫂子,家裡用錢。”
後山,沈欲像吃了迷暈藥,勉強站穩。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呂春拿著一個什麼東西過來找他,他知道那是存摺。
“穀子,你把密碼說一下。”呂春繫了一條紅圍巾,“這錢不是我要用,再說了,咱姥確實是我照顧走的,村裡頭都知道。這錢是給你表侄用,孩子小,我得……誒!你幹嘛!”
“我姥走了。”沈欲拽下她那條圍巾,這麼暗的灰色只能是紅的,“走了沒多久你戴紅?”
“你哪隻眼睛見是紅的了?動手動腳你良心狗吃了?”呂春撲過來搶。沈欲不想和她糾纏,畢竟這是女人,動了她,自己一輩子說不清楚。
“我去看我姥。”沈欲又往外走,揹著他給姥姥買的罐頭,“我去祠堂,給我姥磕個頭。”
“你敢!”沈愷厲聲喊。
“我怎麼不敢?”沈欲看了他一眼,力氣蓄在手腕上,小臂隱隱地抖。門口那群人又圍上來了,看著他,比劃著指他,抱著自家孩子一起嘀咕他,沈欲站在院子裡,像一個被困在鐵籠裡供人取笑的怪胎。
祠堂不大,其實就一間屋子,沈欲小時候覺得這裡頭特別可怕,全是牌位。還有燒紙的味道。村裡沒有什麼祭祖的習慣,但偏偏有這麼一間房,供著的牌位大多都姓沈。
可沈欲從沒進過裡屋,小孩時候肯定不讓進,長大了也不讓。就在祠堂前院裡跪過,跪著的時候想不通很多事。
比如,為什麼自己生下來就看不出顏色,再比如,天上亮著的是蟲子還是星星。
“來人啊!穀子要進祠堂!”沈愷在後面喊,一下喊出好多人來。沈欲回頭一看,全是親戚,包括他的舅舅和舅媽。
“穀子你不能進啊!”舅媽上來攔。
“我去給我姥磕個頭,磕個頭就走。”沈欲鐵了心要去。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多,直到他走到祠堂的院門外邊突然被好幾個人架住了,一步都不讓他進。
“你這討債孩子,進去你爸媽不安!”一個說。
“穀子你回頭,不是叔攔著你,你快回頭!”另一個說,“你姥確實是喜喪,別誤會你嫂子。”
沈欲執意往前,他完全能把這幫老骨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