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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臉上的空白被打破了,小時候,他是一個遲鈍的孩子,對顏色沒反應,情緒起伏緩慢,就連傷害和快樂都分不清楚。村裡的孩子罵他傻,上小學之前,沈欲也相信自己是傻的。
直到成績優異一路讀完高中,考上大學,沈欲才體會到深刻的情緒,原來自己不傻。
現在他的胸口快要被裡面的情緒撞破。
“你摔車?”他聽見自己在問。
喬佚低頭看著地面,左手多了一個打火機。“摔了。”
“摔了?”沈欲對這個詞很陌生,“為什麼摔車?”
“走神。”喬佚站在原地,只是打火機轉得飛快,火苗上下飛躍舞動,“你知不知道,在賽道上摔死一個人有多簡單?”
沈欲看著那個打火機,心臟隨著它的轉速一起提升。
“很簡單,車速非常快,一直給油就可以了。”喬佚邊說邊轉,戴著手套絲毫不影響靈活性,快要轉出殘影。
“護膝都磨平了,肘貼在路面上。”他把打火機扔起來又接住,玩兒火到忘乎所以,“賽道的路面很硬,車速快到看不清燈光。”
沈欲朝著刺眼的火苗走過去,一步一步地靠近。
“摔得那一剎那,像從空中高空彈跳,但是又忘了帶保護繩,直接撞上水泥地。”喬佚把打火機再次翻轉,幾滴燃料飛濺出來,猛地一甩,火苗竄上了他的手套,燒出淡藍色,“頭盔都碎了。”
沈欲飛快地抓住他的手指,掌心快速撫過那層微弱的火,還沒燒起來,不燙,像摸了一層燃燒的酒精。
打火機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別再玩兒火了。”沈欲聽見自己說,像被蠱惑了。
“沒人管我啊。”喬佚百無聊賴地笑了笑,“不對,曾經有人說管,然後那個人跑了。”
沈欲止住了動作。
“那個人還說,不會再打仗了。”喬佚無聲地笑,把沈欲逼到牆邊。沈欲冷漠地轉了身,他撐起了胳膊,再向前壓一壓,用下巴不停地蹭沈欲頸旁那個凹陷。
“他說,我不用再害怕,他會擋在我前面,把欺負我的人撕碎。我只要好好睡覺,多喝牛奶,是不是?”
沈欲沒有表情地點了點頭,是自己說的,那年上大二,每天為了學費發愁,卻不要臉地租房子養了一個小男朋友,成宿成宿地做恬不知恥的事。他以為撿回來的是小奶狗,沒想到是個嗷嗷待哺的小瘋狗。
“他跑了之後,沒人管我。根本不是那樣,只要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