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豆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罰酒嗎?”
“當然咯。”阿洛淺笑,可一抬手就叫人開了一瓶烈酒。
沈欲的臉埋得更低,軀幹筆直。西裝不是很好的牌子,不管面料還是裁剪都不行。他安安分分站好,當這場飯局裡最不起眼的小人物。
酒呈上來,董子豪聞了一鼻子,苦艾酒,隨手給了身後:“骨頭,喝了。”
骨頭皺了下眉頭,抬手要拿,被小馬哥截胡。
“我來吧。”沈欲拿過酒杯,因為骨頭的肝有傷,“可是我們現在在工作,能喝麼?”
“替老闆擋酒也是工作。”董子豪用沈欲的領帶擦了擦手,“讓各位見笑,今天帶出來的都是新手。喬先生不是說沒空不來嗎?”
喬佚象徵性地點了下頭,手邊是一整瓶的伏特加,冰桶裡是小山一樣的冰塊。他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八角形的酒杯裡沒有酒水,只有一塊圓形的冰球。長度過分優越的手指還是戴手套,讓人難以想象這雙手曾經什麼樣。
“喬先生?”董子豪又問,面子上掛不住了。
喬佚握著杯口,食指壓在冰球上轉,冰塊蹭玻璃的摩擦聲咯楞、咯楞、咯楞,攪動著。“你還挺能喝的,喝啊。”
董子豪把面子找了回來。“我向來喝酒不沾,喬先生還真是不瞭解我。”
喬佚偏了下頭,視線沿著桌邊緩慢繞了一圈,最後停在董子豪身後。
董子豪這才驟然清醒,原來這臺階根本沒給自己。
沈欲的汗往下淌,眉骨溼漉漉地亮著。他拿著玻璃杯,酒水裡的冰塊相互碰撞像要將他千刀萬剮。5年前小喬愛喝伏特加,自己告訴他,中國有更烈的酒叫二鍋頭,買了兩斤,一人一斤。小喬醉得趴在自己懷裡難受,可沈欲只覺得有點暈,哄到半夜才把男朋友哄睡著。
一杯苦艾確實喝不死他。
“謝謝喬老闆。”沈欲仰頭,一飲而盡。幾滴酒水順頜線流進襯衫領口,像幾道來不及擦乾的淚痕。他把玻璃杯放回桌上,扭過臉,壓制著上身的顫抖。
眼圈不可救藥地變燙。苦艾酒度數高,一口喝下去像肚子被猛踹幾腳。
“哇,美人可以啊,我喜歡你。”阿洛開始鼓掌了,就連他也不敢一口悶苦艾。喬佚突然神色莫測地看著他,然後笑了笑。
阿洛立刻不鼓掌了,專心喝自己的。
骨頭密切關注著旁邊,他平時負責小馬哥的擊打訓練,知道他多耐疼。可一杯酒能讓一個拳手抖索成這樣,可見疼得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