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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你知道伊戈的一隻蚌養多少年才能取珠?根本來不及重新做。這個行業很辛苦,日本廠子自己定行規,不給授權。不止是養珠人,我們也辛苦……篩珍珠的工人眼睛都快瞎了,還不是伊戈親自上陣,多少顆啊……”
“篩珍珠?”沈欲想起小喬眼裡的血絲,“怎麼篩?”
“幾百顆放在一個抽屜裡,強光,找爆亮珠。”阿洛說得很輕鬆,可自己卻在揉眼睛,“整個倉庫的貨全拿出來補,我都快瞎了。等我們從機場趕過來,剛好看到你拎著一個外國人親嘴。”阿洛挺紳士地擦了擦嘴,“講完了伊戈,我現在來講講我,你聽不聽?”
沈欲沒回神。“啊?”
可阿洛已經開始說了。“我和伊戈是4歲左右認識的,我把他打了。”
“什麼?”沈欲回過神了。
“不是,你別激動,我們那時候都是小朋友,他還打我了呢。”阿洛怕被踹飛,“後來不打不相識。他從很小就告訴我,將來要回中國。我們經常偷偷跑到中俄界湖去,在黑龍江雞西興凱湖的北面,我們叫小興凱湖。”
“嗯。”沈欲知道這個湖,悟空就被扔在那裡,“接著說。”
“南面叫大興凱湖,是很大的湖,冬天能凍死人。”阿洛回憶著,“伊戈就站在湖邊看中國,說他遲早會回去的。他一直把興凱湖當情人,每年都要看湖面結冰。”
沈欲放下筷子,這些小喬從來沒提起過。
“真的壯觀,挨著中國那邊有一個洩洪的閘口,會結好多好多的冰排,比人還高,一直往岸邊擠。你聽過結冰的聲音嗎?皮卡,皮卡,就這個聲。伊戈每年冬天都要去看,他說他在湖那面有親人。”
“他為什麼會在俄國長大?”沈欲問,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可是沒等問出口自己就跑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阿洛又搖頭,“我只是每年陪他去看,在湖邊凍得半死。湖面有鑿冰釣魚的俄國人,我們就商量用什麼辦法才能偷一條大白魚,回去用奶汁燉了。”
沈欲聽得發愣。他一直讓小喬當個好人,沒想到小喬從小就是壞東西。壞得他心裡亂。
“可是你知道嗎,從來都是伊戈去偷,我只負責逃跑。”阿洛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因為這個,我小時候很怕俄羅斯的男人,他們太兇了,罵我是愛爾蘭雜種。”
“為什麼?”沈欲看著那片暗灰。
“因為我是愛爾蘭人和俄羅斯人的混種。紅頭髮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事,混血不太受歡迎,有些